次日一早,秦雨青端着一碗热好的兖州泡菜,一手推开郑明俨的房门,闻到一股刺鼻的香味,又猛然见到床上的郑明俨与紫玉衣裳不整。
郑明俨完全不明白地穿上衣裳,问:“雨青,你这么早端碗兖州泡菜来做什么?”却见到身边躺着的紫玉衣不蔽体。
秦雨青说完:“郑大人请用泡菜。”就心酸地跑出去了,独自坐在槐树下。郑明俨也不管紫玉,跑出来跟着秦雨青。
看着树下呆滞的秦雨青,郑明俨内疚地问:“雨青,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紫玉会在我的床上。”
秦雨青极度难过,却装作大度:“郑大人,我只是您的丫头,您为何要跟我说对不起呢?”
“雨青,别说气话了。我知道你难过。”郑明俨使劲摇着秦雨青。
秦雨青无表情:“郑大人日日事务繁琐,找个姑娘伺候是应该的。何必在乎民女的感受?”
郑明俨虽见秦雨青讽刺,还是很耐心:“雨青,我昨晚明明在热得难受的时候看到了你,你还说要服侍我。可早上起来,床边躺着的却是紫玉。你别难受,我赶她走。”
“什么?你看到的是我,所以……郑大人,昨晚你有没有令紫玉让我为你准备兖州泡菜?”秦雨青突然疑虑重重。
“我没让她跟你说准备泡菜啊。我不喜欢酸咸。”郑明俨也疑惑不解:“雨青你在说什么?”
秦雨青觉得鼻孔痒得很,打了个喷嚏,想到什么,赶紧转头说:“郑大人,这么说你没让我送川菜,是紫玉在骗我,为什么呢?刚才我在你房间闻到一股奇香,里面有淫羊藿的味道,是cuiqing药!紫玉是故意的。”
郑明俨也想到了:“难怪昨晚我以为她是你。可她骗我们做什么?糟糕,现在她一人在我房间。”
“赶紧回去看看吧,郑大人。我有种不祥的预感。”秦雨青提醒。
两人说话间看到链子,郑明俨急忙问:“链子,你看到紫玉没有?”
链子连忙回答:“哦,看到她换成军装急匆匆出去了。我问她,她说是郑大人令她这么做的。”
“郑大人,你房里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秦雨青问。
“重要的东西基本都在军营,”郑明俨急得满头大汗回答:“只有,只有我的令牌。”
两人连忙去房间看:被翻得乱七八糟。郑明俨打开放令牌的抽屉:果然,令牌不见了。
“偷了我的令牌,肯定是去军营偷军情机密,我得赶快去阻止这个奸细。”郑明俨急匆匆说话间,秦雨青已经帮他拿来了军服,她也心急如焚:“郑大人,刻不容缓。”
“谢谢你,雨青。”郑明俨不甚感激。
郑明俨策马直奔全兵衙而去,秦雨青在门口焦急地等消息。
下午,郑明俨终于回来了。
秦雨青迫不及待地走过去牵马问:“郑大人,紫玉是奸细吗?抓住了没有?你有没有受伤?全兵衙有没有丢失什么军事要件?”
郑明俨看着秦雨青如此担忧他,心里乐不可支,栓好马后对秦雨青说:“秦雨青,我袁某人前世定有千桩善事,才换取今生你在我侧。”
秦雨青见郑明俨心情很好,应该没什么大碍,便撒娇地问:“郑大人别卖关子了,告诉雨青有没有什么损失吧。”
郑明俨这才转而生怒:“这个紫玉身为汉人,竟然为金军做奸细。设计分散你我的注意力,盗取令牌,混入全兵衙,意图盗取军政机密。被我当场拿下,护卫搜出她身上的机密。幸好啊,什么也没丢。后来就审问她。问她泄露了多少信息给她的主人。”
秦雨青心中不安,捏着自己的衣服说:“郑大人,雨青惭愧,大意救了此人。”
郑明俨轻拍她的肩膀:“这是善意之举,没错。以后遇事多留心。”
秦雨青想来想去,要不要说,还是说了:“郑大人,紫玉住在府中时,经常出去托人寄信,不知有无泄露什么机密?”
郑明俨一笑了事:“雨青,你傻啊。我们府邸有何机密可言。除了你曾经混入军营。这对金军来说又不算机密。”
“是啊,但愿没有意外。”秦雨青还是很不安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