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父皇,琪儿回来了。“赫连婧琦站起了身朝着他靠近,绕过书案伸手就抱住赫连建永,他也回抱着她开口道:“这次回来怎的不通知一声父皇,父皇也好为你接风啊。”“哎呀,”赫连婧琦与他拉开一些距离,说道,“这是为了给您一个惊喜啊。不过,话说回来,此次回来的路上琪儿可是差点就没有这张脸了。”本来听着挺开心,一听到后面赫连建永就一脸的疑惑的看着她问:“发生何事。”
“此次在回宫途中停留之时,琪儿无意间到了一家店内,听到有人想要谋反,不想被人发现。”赫连婧琦说这话时很是平淡,就像在说一件平淡无奇的事情。这让赫连建永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些,总是有人想着要谋反,真是不太平啊。
“这些人是何人。”
“其中有一人据说姓曲,有人叫他一声'易良'。”对于他问的那么自己也为其解答。赫连建永思考着这个事情,也在想他的官员中有何人是姓曲,想了一会突然开口问:“你的脸是怎么回事。”“这般说来,琪儿在那时被发现后,他们便不能让儿臣离开,可是凡事有变故,正当他们用刀刺向儿臣时,有人替儿臣挡了下来,因此……此人的脸已毁。”说到这里赫连婧琦一副惋惜的样子低下了头。
“这么说来,若非此人替你挡下这一刀,你这脸不仅会毁还极有可能丢了性命。”
“是啊父皇,所以琪儿想——帮一下这位救命恩人。”
“救命之恩是要报答,如何报答?”赫连建永作为一国之君这些道理还是懂的,听着也是点点头表示赞许。他这么说了那么说明这事就能成,赫连婧琦也进行了进一步的说明:“此人身份有些特殊,是名……男妓。因此,琪儿要为其赎身。”她说这话的时候有些迟疑,因为这个身份对于他们来说确实是特别的,但是后面的话却是极其肯定的,并不是以一种商量的语气来讲,这件事情她必须做成。
当赫连建永听到“男妓”二字之时确实是愣了一愣,没想到这人的身份这般特别,当然男妓这个职业并不是没有听说过,他也听闻底下有这么一些官员喜好这一口,他也睁一只眼闭一眼,只要不妨碍政绩那都好说。她这说完,赫连建永也就点了头算是应允:“此人在何处,过几日父皇名人将他提来。”听到他答应了自然是高兴的,她知道这件事不会被反对,而且他对自己的骄纵似乎并没有底线,只要她想要他便给,为此她开口说道:“不用了父皇,既然是琪儿的救命恩人自然要琪儿亲自去才有诚意,况且——那些谋反之人琪儿还想亲手带回来呢。”
听她这么说赫连建永是倍感欣慰,当场就应下了。对她的判断,赫连建永一向不怀疑,既然她是亲耳听见他们要谋反那么必然没错。赫连婧琦看着他笑了一下说道:“父皇你都不知道,他们要谋反也就算了,竟然还要挑在父皇的生辰,您说该不该杀。”
“着实该杀。”
“是不是该灭满门。”
“何止是满门,就这谋反的心思就要株连九族。琪儿啊,你就是太单纯善良了,不忍心牵连旁人。这谋反是大事可马虎不得,要斩草除根。”赫连建永眯着眼睛说完这一番话,身在帝王家怎能心思如此单纯,这只有待宰的份。看着眼前这倾国倾城的女子,谁人不心动,就连他这个做父皇的都很是心动啊。赫连婧琦双眼直视着他,看到他眼中情绪的波动,勾起那唇角笑道:“父皇,那琪儿回去做些准备,届时好一举擒拿谋反之人。”赫连建永摸着自己的下巴,然后慢慢的点点头。
赫连婧琦行了个告退礼,慢慢的往后退去,在转身要离开之时,赫连建永开口在她身后说了一句:“出发之时,父皇写一道密旨你且带去。”
“是。”赫连婧琦回过身回应了一声之后就离开了这尚书房。赫连建永坐躺在椅子上,看着赫连婧琦离去的那道门,没想到这三年时间她的变化如此之大,渐渐的她也可以独当一面了,这让他大大的放心下来,她能独当一面意味着自己的担子就会轻一些,有她为自己分担那是何其幸运之事啊,她的那种天赋能力是无人能及的。赫连建永这么想着笑着,让人为自己准备茶水……
出了尚书房,赫连婧琦回到自己宫中,让自己身后的鼓秋去“司珍宫”再为自己拿一把轻巧易带的折扇,这大夏天的手上没把折扇还真是不方便。鼓秋离去之后,雅兴二人也走了出来。
“公主您回来了。”看着她们二人赫连婧琦淡淡的点点头往椅子上一坐,雅兴为她扇扇,天葵替她备好茶水放下桌子上,原本赫连婧琦在思考一些事情,头略微的低着,在天葵放下茶杯的之时不经意间看见了她手上的包扎,这让她注意了起来,皱了皱眉头一把手伸过去抓住,天葵被这么一抓吓得一抖,三人都盯着她的手,赫连婧琦问道:“怎么回事。”再简单不过的四个字让她们二人觉得这语气不是很好。天葵听着缩了缩,将手慢慢收回去说道:“方才茶杯掉到地上碎了,不小心扎到了。”
她在说话的时候头低着,赫连婧琦一直这么看着她,然后很随意的说了一句:“天葵,你知本宫最讨厌什么人了。”她说出这话她们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只有在她生气起来的时候才会自称“本宫”二字,这二字那人必然没有好下场。天葵听了开始紧张起来,双手放在面前不停的搅动,雅兴也是看不过站到她身旁面无表情的说道:“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伤了天葵。”这话说完,场内一片安静。
只见赫连婧琦淡定自若的喝了一口茶,然后起身说了一句:“去皇后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