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会,他吞了吞口水,转头就让人把军师叫来,怎么说这事还得让有文化的人来处理。
不一会,一个穿着灰色锦衣的男子,看起来不过三十的年纪,也是俊朗的很手持折扇就笑意盈盈的出现在了门口,走到管事的身旁,他对着那男子还有鞠躬:“军师,您瞧瞧,我不识字。”那灰衣军师笑着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说道:“让你多学点字你不学。”说着接过了那张圣旨,一翻开查看顿时脸色大变,拿着圣旨就立马让人把手上的武器收了回去,管事的见军师反应那么大,从来不对人翻白眼的军师竟然也瞟了他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看着他这么突然反应,管事的一脸的迷茫却也很慌乱的挠了挠头。军师对着他一声低声呵斥:“糊涂。”说着就对着陆秦迎了上去,一拱手说道:“不知大人驾凌,白某有失远迎。方才我们这李大人若是多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大人海涵。”陆秦对着他也是拱了拱手,淡然说道:“白军师客气,方才一切都是误会。”白军师一见他并不计较顿时松了一口机,急忙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把人迎了进去说道:“大人请。”
“请。”陆秦刚要伸手去牵马就被白军师拦了下来,把那李管事的叫过来牵马,刚才得罪了他当然要好好表现一番。李管事也是看懂了颜色立马就跑了上去笑着牵过了马。陆秦看了看他也就没有理会,放开了缰绳。白军师带着陆秦往里走,身后的人慢慢跟上,原来聚在门口的官兵一下子也被驱散离去,各忙各的。
白军师带着陆秦走了不少时间,因为帐篷搭的并不是很紧密,是东一顶西一顶要不是这军营里的人怕是会走错帐篷,走了好一会,经过了好几个帐篷拐了几次弯后这才到了一处帐篷停下来,把人引入。陆秦带来的侍卫逐一守在帐篷外。白军师让他先坐下,又叫人上茶。陆秦也跟配合的坐下来,帐篷内的东西并不多,只有一张矮矮的书案,边上有一张大桌子上面摆了一些地形图,在周围还摆了一些兵器也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看着陆秦进来开始就一句话都不说,白军师也是有些许意外的,一般派过来的官差很快就会说明来意,不会像他这般一直坐着一动不动还什么都不说。白军师在他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轻咳了一声想要吸引他的注意,让他打量着周围的目光收回来。果然一声咳嗽之后陆秦就慢悠悠的把视线收了回来看着他,仿佛在说你想说什么。
他还是没有说话,白军师也深吸一口气说道:“还不曾请教大人名讳。”
“陆秦。”他的回答也是极为简短,看来是个不太爱说话的人给人的感觉也是冰冰冷冷的,刚才听李管事说他是赫连婧琦身边办事的人,既然是她边上的人就要特殊对待。白军师笑着回应了一声:“在下白嘉俊,是此地的军师。方才大人……”
“我并非什么大人,叫我名字就行。”陆秦出声打断了他的话,白军师愣了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改口说道:“是在下欠考虑了,那还是叫陆公子吧。方才陆公子的这圣旨在下看了,并未写清来意,是不是这圣旨……”他想说这圣旨上的内容是不是写的有误,但是不敢说出来,这毕竟是皇上的旨意怎么是他们这些人可以随意猜测的。陆秦听着瞥了一眼那放在桌上的圣旨说道:“就是上面的意思,白军师不用怀疑。”
他这话音刚落下,白军师的脸色就难看了几分,圣旨上写的很清楚,说国库紧张需要从各个军营出征收回一部分粮食,这对他们来说犹如晴天霹雳,没有充足的粮食和金额,不能保证他们没有后顾之忧,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更何况番外有来犯的意思,这个时候整出这么一出,对整个军队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若真是做了不能让军营的士兵知道,一旦被知道必然会军心打乱,到时候可就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了。
白军师一直没有说话,皱着眉头想着事情,陆秦也不打扰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虽然他并不是很了解这些事情,但是他知道军营里一旦缺少了这些粮草和资金,定然会然造成混乱的场面,可是他现在没有任何立场说什么,只能按照赫连婧琦交代的行事,他要做的就是帮助赫连婧琦做到她想要做的事情。
“敢问陆公子,此事何时开始执行。”白军师想了很久,这事情终究是要面对的,只是不知道这事情还有没有的商量,若不是立马就执行,那么他们就还有希望。陆秦看了看他,似乎知道他的心思,只是淡淡的回答道:“我需要在此留几日,除了圣旨上的事情,还有别的事情口头交代了要做的。”
“是说……口谕?”白军师心里有些慌了,总感觉这口谕既然没有写进圣旨里,一定是有什么隐情,或许是什么很严重的事情,比那收回粮草还要严重。陆秦只是点了点头,却没有多说什么,白军师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刚才已经命人去通知独孤宏田来这里,应该就快要来了,待会就让将军跟他沟通,怎么说官大会比较好跟人沟通才是。
白军师没有继续跟他聊圣旨的事情,而是让他喝茶,跟他唠嗑,说什么路途遥远从京城赶到边关一定很劳累,但是陆秦并没有意识到什么,只是摇了摇头说习惯了,这些都是小意思。白军师也是一愣,这人不太按套路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