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在衣物上划下两道口子,而苏墨染则落在一旁,捧着刚才轻语递上前的雨后龙井,优雅从容的喝着,见初雪完事,随即出声。“你学过武,对比一下痕迹,衣物上痕迹可是发簪划出的无疑?”
“回小姐,确实是用发簪划破,小姐的发簪尾端都不锋利,所以划出的痕迹有些拖泥带水,奴婢的发簪是墨玉阁统一配饰,尾端虽较为锋利,但只是寻常材质,比较钝,而添香的发簪划破的痕迹与衣物上痕迹正好吻合,若按添香力道,定能做到。”初雪不仅将结果告诉苏墨染,还特意分析给其他人听。
“添香,你跟了我半年,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你的发簪与衣物上痕迹吻合,你可有丢失过发簪?”苏墨染为了保证万无一失,所以偷取发簪时,趁添香睡下,并让末雪在她的枕头上稍微动了些手脚,她拿发簪前后不过一炷香时间,所以神不知鬼不觉。
添香这时已然吓得不轻,发簪她没丢过,日日在墨玉阁做事,院子里大家都看得见她戴着那支发簪,百口莫辩,跪着朝徐姨娘爬去,泪眼婆娑的说道:“夫人,奴婢没做过,你要为奴婢做主啊。”
“拿给老夫人与徐姨娘过目,否则别人该说本小姐只听一言,就妄下定论了。”苏墨染说话时阴阳怪气,还自称本小姐,有意要提醒别人她身份如何!
初雪捧着做实验的衣物上前,分别指着那些痕迹,一一详细解说,生怕别人有丝毫不明白,堵得老夫人与徐丽萍哑口无言。
“如今事情水落石出,孰是孰非摆在眼前,这一大早折腾起来够雷人,添香既然是徐姨娘的人,犯下这种错,这人我便留不得了,该如何处置,全权交给徐姨娘做主。”这会苏墨染大度了,不亲自处罚添香,还交给徐丽萍,任由这对主仆折腾。
一脚踢开添香,徐丽萍大声喊道:“来人,将这贱婢押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不要啊,夫人开恩,奴婢是冤枉的。”马护卫走进来,将添香脱了出去,走出很远都能听见添香喊冤的悲惨声音,下一刻就戛然而止。
“大小姐管教奴婢不利,我看我得再派个嬷嬷过去帮助大小姐管教奴婢了。”徐丽萍眼见着苏墨染除掉她安插在墨玉阁的人,就想着再填个人进去。
“说到底,添香是如意苑出来的人,徐姨娘管教不利,才出此差错,再让徐姨娘替我管人,我那墨玉阁岂不是要鸡犬不宁了。”这也是为何将添香交给徐丽萍处置的原因,如此掌权的是孟姨娘,而徐丽萍不过是随便一个姨娘,若非是看在她是添香主人的份上,哪里用得着交给她处理,这是强塞给徐丽萍这个祸事。
“大小姐到适合婚配的年纪了,身边全是些不懂事的小丫头,该需要一个老嬷嬷教导。”徐丽萍这时已经恢复镇定,摆出正夫人的势头,要女儿着想的慈祥样。
只见苏墨染轻松自在的摇摇头,发间垂下的璎珞珊珊作响,挥手示意初雪去外面守着,不要让人进来。
她举步盈盈朝徐丽萍走去,嘤然有声。“徐姨娘,你可知为何我母亲去世五年,你都无法坐上相府正夫人一位吗?”一声冷笑自菱唇溢出,她讥讽道出原因。“你做人不懂拿捏,毫无证据便想问罪,时常想着如何对付我,胸襟狭隘,岂能担当相府正夫人呢?”
苏墨染的话掷地有声,言辞犀利,惊得在场众人齐齐噤声垂头,不敢看徐丽萍不断变化的脸色,深觉大小姐胆子太大,居然敢如此嚣张的说出这番话。
在徐丽萍左手边坐下,苏墨染眉目流转,用可悲的眼神看向堂上老夫人,说道:“祖母,你年纪也大了,身体不爽利,何必搀和府内是非,搀和便也罢了,投一无用之人,您指望着徐姨娘能接二叔回来给您养老,不如先指望着肉包子打狗,还能拿回来。”
“你……”一番话,讽刺得老夫人面上无关,却说不出话来,徐丽萍确实答应她,如果能帮助她扳倒苏墨染,会在苏熙祥面前美言,接苏熙和回相府。
理理身上娟纱金丝绣花长裙,苏墨染袅袅娜娜地起身,居高临下,气势磅礴的说道:“愚蠢可以,妄想以卵击石,那就是愚不可及。”
……
回到墨玉阁,红袖突然捧着个檀木盒到苏墨染面前。“小姐,刚才宸王府的夏嬷嬷送这个过来。”
宸王府?苏墨染眼神落在檀木盒上的那把青铜锁上,立即明白过来,夏侯宸留下的钥匙,就是开这个檀木盒的。“夏嬷嬷呢?”
“奴婢说小姐被请去康寿苑了,夏嬷嬷脸色好像变了变,便说要去给老夫人见礼,奴婢领她去康寿苑途中遇到相爷,两人说了几句,夏嬷嬷突然就走了。”红袖越说脑袋越是晕乎,搞不明白这其中到底怎么回事。“夏嬷嬷留下话,说改日再来见小姐。”
苏墨染点点头,仔细看着那个檀木盒,越看越觉得盒子上雕刻的纹路奇怪,她也曾听说,有些工匠雕刻奇怪,但起码还能看出是何物,这檀木盒上雕刻,全然看不出何物“红袖我房间将首饰盒里那把钥匙拿来。”
红袖间苏墨染神情间略显严谨,立马跑去拿钥匙。
当苏墨染用那把钥匙打开了宸王府送来的檀香盒的锁时,心里更是震惊,嘴巴张得都快合不起来了。
果然是这个檀木盒的钥匙。
取下青铜锁,苏墨染径直打开盒盖,但当她打开到一半是,她手顿住了,眼神未看向盒子里面所装的漂亮首饰,而是看着斜起的盒盖,将檀木盒转了个方向,认真端详上方纹路,越看眼神越是热忱,最后猛地将将盒盖闭上,复尔用矮案上的锦布将盒子整个盖住!
这个檀香盒,绝非寻常!
夏侯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