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服侍着穿上了一身红黑相间,绣着繁复诡异花纹的长袍,又被扶到了妆镜前。
一些华丽的首饰摆了一台,显然是为她梳妆用的,这一副场景没来由让她想起岛国恐怖片里的人偶娃娃,让人心中生悸。
阮烟罗忽然前身体一倾,猛地扑到了妆台上,把那些首饰通通撞到地上。
“拿走!”阮烟罗叫道:“我不梳妆,放我走!”
她尖叫着,极力挣扎着,可是她那点力气又怎么足够,侍女只是很轻易就按住了她,低声说道:“贵人莫要让我们为难。”
嘴里说的客气,手中却丝毫不松,硬是按着阮烟罗为她梳妆完毕。
这一番折腾下来,天色已近傍晚了,宫外的队伍早已准备完毕,浩浩荡荡近千人,最中间的数百人穿着神教的特有有连兜帽长袍,把整个脸都遮在长袍下,看着说不出的诡异。
阮烟罗被扶上一个十六人抬的花车,说是花车,更像是祭台,除了底座之外,四面都是空的,无论是谁,都能一眼看到穿着黑红色繁乱花纹长袍的阮烟罗。那交错斑杂的黑红色在映衬着五彩的繁花和阮烟罗清丽的面容,极度的冲突中带来极度的魅惑,一时间,阮烟罗竟好像真的是个来自暗夜的妖精一般。
阮烟罗一上花车,队伍便开始缓缓向城外的祭坛移去,行至城郊,天色已黑,远处的祭坛露出一个影影绰绰的巨大的黑影。
阮烟罗抬头看了看,头顶一轮月亮斜斜挂在天边,不知道什么原因,竟散出些妖异的红色。
阮烟罗前世是不曾经历过这种场面的,如今看着这一行装容诡异的人静默无声的行进在黑暗中,远处又是犹如怪兽一般的城堡,就连向来神经坚韧的阮烟罗,也不由由心底生出几分战栗。
难道这真的是她的命运,她今夜真的会被这个诡异的仪式,送到她那些未知的空间虫洞里,然后就此魂飞魄散?
一股从未有过的未知和不确定涌上心头,阮烟罗觉得身子发虚,她不是个喜欢依赖人的人,可是此时却忍不住生起依赖的念头。
贺狄口中的那个人是谁?他会来救她吗?
纷杂的思绪中,漫长的道路终于到了尽头,原本破旧的祭坛早已修饰一新,却仍掩不住住那种岁月带来的沧桑拙重。
在祭坛的门口,站了更多那些穿着教袍的神教教徒,见到阮烟罗到来,这些人齐齐退开,让出一条通往内殿祭台的道路。
在这些人中间,一个人的身影猛然动了一下,却被身边的人用力按住。
“是郡主!”李侠低声叫道,纵使极力压抑了,也掩饰不住语声中的兴奋与喜悦。
“我知道是她,你现在出去能干吗?送死?”南宫瑜没好气地说道。
之前在凤城,南宫凌亲自往邯国的方向追去了,其他的方向就交给了他和李侠,后来发现追错了方向,送了信给他们,他们两个都离戎国离得近,因此就先一步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