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还是请陛下降旨,将此人打入比部大牢听候发落,当即任命尉迟恭为大将军,率领援军歼灭代贼!”右丞义正言辞道。
“陛下!万万不可啊!”呼延浩跪地长揖:“而今五万大军已然溃败,若再增五万恐也难是敌手,况且若再调动大量兵马,便无兵士镇守国门,若此时外敌来袭,定无力御敌,国家亡矣!”
话音刚落,右丞又笑着道:“呼延浩,你恐怕又糊涂了罢。五万军士虽败,但代贼势必也元气大伤,此时仅需调动一至两万人马既可轻易将其攻下。”说罢,他便进步上前长揖:“请陛下降旨任命尉迟恭为大将军,即刻出兵讨伐。”
“臣等附议。”朝堂之上,众臣皆叩拜在地请求赵王降旨。赵王低头沉吟了半刻,露出一脸阴沉:“宣召,特命尉迟恭为大将军,即刻率兵两万攻打代国。将罪臣呼延浩押入比部,即日处斩!”
“陛下!”呼延浩跪地高声呼喊:“末将命不足惜,可国难当头,万不能听信奸佞小人之言啊。”他狠狠瞪向右丞:“右丞,你为鬼为蜮,惑乱朝政,定不得好死!”
右丞轻笑一声,亦是不卑不亢:“老夫一生忠心朝廷,你这种逆臣贼子抓得多了,咒言也听得多了,若诅咒真的灵验,这世间也不会有人了。来啊,还不拖下去?”
“赵国亡矣,赵国亡矣!”朝堂之上立即出现了几名侍卫将咆哮中呼延浩带走。
赵王低头叹息了一声,呢喃着:“呼延浩身为两朝元老大将,父皇的心腹,而今怎会变得这般。”
右丞老眼浑浊,却善察帝王之心,微微上前拘礼:“乱臣贼子历来就有不少,陛下不必挂心。相信尉迟将军会旗开得胜,为陛下争回代国的土地。”
“但愿如右丞所言罢。”赵王说罢便起身退朝了,步出殿外,天空阴雨未散,太监抬着撵轿而来,婢女撑起黄盖油伞赵王却抬手轻轻拨开。
他抬头望着天空,只觉得心情莫名的沉重:“多日阴雨,实属罕见。莫非是寡人做错什么了麽?”
“陛下,去哪位娘娘那呢?”常侍公公卑躬道。
“去尔玛淑仪那儿罢。”
常侍公公一怔,暗忖了半刻还是说出了口:“尔玛淑仪被韩贵嫔赐了汉名,现在该叫羊翟子了。”
“羊崽子?韩贵嫔此为何意?”赵王轻嗔薄怒,常侍公公忙解释道:“陛下莫要误会,娘娘取之“翟”字乃礼佛时由佛祖所赐,尔玛淑仪母族为羌,故取之羊姓,而子字则是欲求多子之意。”
“等等,你说崽是哪个崽?”
“同狄的那个翟呀。”常侍笑着道。
“狄?”赵王暗自揣着,并未多想,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便坐上了轿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