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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吉斯伯恩待了几天,当秦公子再一次问我下一站想去哪里,而我却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的时候,他果断地替我买了一张前往伦敦的机票。
好像一般最受新婚夫妇欢迎的地方一般应该是巴黎、普罗旺斯之类的地方,毕竟法国人的浪漫是外面难以比拟的。再不济也该是巴厘岛、拉斯维加斯,我一时根本没能理解他为什么去英国。
“去伦敦喂鸽子。”
虽然只要有他在身边,喂鸽子也没什么不好的,可是我才不信这种大好时光他要用来喂鸽子。
我撇撇嘴,“没见你有这种闲情逸致,你要想喂鸽子,可以在家养一群,想怎么喂就怎么喂。”
“不喜欢跟我一起喂鸽子?”
我伸出两条胳膊,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脖子上,“别说喂鸽子,跟你一起去喂猪都行。”
秦公子“扑哧”一声笑出来,“走吧,带你去一个地方,我已经很多年没有来过了。”
很多年没有来过?
我不是很明白。
从新西兰的奥克兰到伦敦,路上要飞上二十多个小时。这样漫长的旅途,即使是宽敞舒适的头等舱,也有些疲惫。
我找空姐要了一条毯子,多半时间都在睡觉,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秦公子好像睡得不多,他一直在看着窗外,我只看见窗外的云朵如堆雪,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到伦敦下了飞机以后,我基本上处于蒙圈状态。秦公子带着我拿了行李,出了机场,外面就有一辆车来接我们。
并不是什么豪车,是一辆半新不旧的皮卡。
我习惯了在国内他总是豪车接送的待遇,一时有点摸不到头脑。我们的蜜月,不会真的是要去乡下喂猪吧?
“伊恩!”车里走出来一个外国人,不像是纯正的白种人,皮肤带着一点小麦色的光泽,大概三十多岁,走上来直接给了他一个大熊抱。
原来他的英文名叫伊恩,伊恩,奕,还真是简单省事。
秦公子把我拉到面前去,“这是威廉,我大学同学。”
然后又对着那个叫威廉的外国人说道:“这是我太太Leaf。”
也许是因为中文名字的发音比较难,对于外国人来说,绕口又不好记,所以他直接介绍的英文名字。被他介绍成“我太太”,我有点不习惯,但心里又有点莫名的甜蜜。
那位威廉先生先跟我打了招呼,然后看了我一会儿,居然皱起了眉头,拍拍秦公子的肩膀,用英文跟他说道:“这么年轻,不是索菲亚小姐?”
我高中都没读完,英文不好,但是简单的我还是听懂了。索菲亚小姐是谁,难道是许素菲的英文名?我记得他曾经说过,当年和许素菲一起在国外留学。那么这个威廉,他说是大学同学,他们应该都认得?
这个威廉,还真是一个耿直的人。
我忍不住问道:“你从前在伦敦读书?”
他笑着捏捏我的脸,“不是伦敦,是剑桥郡,威廉现在接我们过去。”
啊,剑桥,原来他还是学霸。
我忽然隐隐地意识到,秦公子他不仅仅是在带我度蜜月,他好像是要带我去他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把我带进了他的往事里?
他的过去我一直都没有办法触碰,即使在不断地发现过程中,慢慢知道了秦扬,还有文佩,还有当年和项采薇的纠葛,可是还有一段,他曾经和许素菲的往事,他从来都没有讲过,我所知道的,几乎都是从第三人的口中听来的。
我们坐着威廉的车从伦敦驶出,伦敦往剑桥的路上是出了名的美丽,我曾经有所耳闻的。两边都是村庄和田野,红砖的小别墅零零散散在两旁,建筑美丽得无懈可击,像明信片里一样。当我想通了他的意思以后,我再也没有心思睡觉了。这就是他曾经走过的路啊,也许当年来这里读书,年轻的他,曾经无数次坐着车子,从这条路上来来去去。那时候,也许身边还跟着许素菲吧?
每一处房舍,每一片村庄和田野,都因为他曾经来过而显得格外的美好。我像是在画中,像是在梦里,穿越了十来年的光阴,跟着他来到了这个地方。
秦公子和威廉一直在聊天,有中文也有英文,有时候一句中文里面夹着许多的英文单词。有些我不能完全听懂,但是还是认真地在听他们说。他们倒也没聊什么重要的话题,不过就是闲聊,问最近几年的近况。秦公子答得也相当的轻描淡写,只不过是说自己目前在中国经营公司,刚刚结婚。威廉应该并不知道秦家的公司有多大,秦公子大概也并不想让人知道他曾经所经历的那一切地狱般的生活。
车子不知道开了多久,威廉忽然回过头来用不太标准的中文问道:“我们现在是直接回家呢,还是先去久违的地方走走?”
虽然我很累,但我还是很兴奋,因为我终于穿越了许多年的时光,来到了秦公子的往事里。我忍不住说道:“去哪里,去学校吗,我现在就想去!”
秦公子看着我笑笑,伸手抚摸我的头发,“不了,先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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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回去休息。飞了二十多个小时,舟车劳顿,我太太肯定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