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楚雨凉和紫弦都为之震惊,楚雨凉赶紧对他吩咐道,“王爷在书房,你赶紧来!”
“听说城东那边每户人家都有腹痛的症状。”
“还有多少人中毒?”楚雨凉越听越心惊。
“官府已经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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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已经去查过了,还派了仵作去验尸。仵作在验尸的时候说是中毒所致,官府现在正在查找下毒之人。”
“有这样的事?”楚雨凉惊讶,“那可有报官?”
“回王妃,是这样的……今早起城东的百姓好些人发现腹痛,而且还死了好几个人了。”男子如实回道。
“说来听听。”
“启禀王妃,城东那边出了些事。”男子严肃的回道。
“出何事了?”楚雨凉蹙了蹙眉。
“王妃恕罪!”来人是个男子,见到是楚雨凉,忙跪在地上认错。
两个女人边散步边说话,刚准备去幼儿园那边看看几个孩子,突然有人神色慌张的跑进院子,同准备出院门的她们还险些撞上。
不过让人欣慰的是他的变化很大,虽说有些变态,但整体来说这家伙还是值得表扬的。
姓佟的自己做的孽,现在天天喊苦逼,也真是活该!
楚雨凉点点头,“我理解,我要是你我也不会去那地方。”之前那个安定候府,但凡正常人去过就觉得不舒服。那地方哪里像个家啊,装修得是很华丽富贵,可是就跟青楼似的,丫鬟各个像妖精,到处轻纱薄帐,就算重新翻修,只要去过的人依然会有膈应。
紫弦叹了口气,“师叔母,不瞒你说,其实我也挺矛盾的。我没想过让他如此花费,但让我去他之前住的地方,我是真不自在。”
楚雨凉‘呵呵’笑道,“这也证明了他是在乎你的。”
说起这些,紫弦有些不好意思,“我真没想到他会做这些事。”
“小弦,听说侯爷又买了一处大宅子准备做新房,是么?”对佟子贡的大手笔,楚雨凉佩服得不行。这家伙太土豪了,前不久在他们贤王府附近买了一块地准备修新房,因为木材的缘故,这地还未开始动工。而佟子贡后来才发现,修房子太麻烦了,那货压根就没耐心,于是又在别处买了一座建好的大宅子,而且已经修整完毕、还选好了日子,就等着带紫弦和蛇娃搬新家了。
这一日上午,孩子们依旧在学习,楚雨凉同紫弦在花园里散步。
也好在他年纪小,懂的并不多,现在又是一门心思的想寻找亲娘,他的坚持以及心中那份美好的期望让楚雨凉心里包袱也少了许多。
晏骅重新回到贤王府以后,他也没什么变化,也从来不提宫里的人和事。听说楚雨凉要帮他寻找亲娘,他反而在楚雨凉面前更加乖巧懂事了。
敢不听话的,就各种罚。板子、面壁、抄写、做家务……反正轮流着使。
观察了一段时间,几个孩子的表现让她很满意。当然,也有让她头痛的时候。比如所夫子教琴时,几个小家伙故意捣乱,好好的曲子他们非得弹出魔音的效果。想嘛,五个孩子每人一琴,是该有多乱?教琴的夫子经常被他们搞得哭笑不得,而每次他们故意捣乱,楚雨凉在逸翠苑都能听到,只要‘魔音’一开始,她就知道这几个捣蛋东西又不规矩了。于是每次他们练琴时,她都必须出现在院子外,提前干咳几声让几个小家伙注意她的存在。
对几个孩子学习,楚雨凉操心的不是他们的成绩,这几个小家伙都是极其聪明的,说天赋异禀都不夸张。她操心的是这几个小家伙的态度,就怕他们自命不凡从而轻视夫子教学。
孩子们皮归皮、闹归闹,可上课学习的时候还是挺让人欣慰的。在柏君庄条件有限,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他们接触的并不全面。如今有专门的夫子教学,几个孩子热情高涨,学得可带劲儿了。
贤王府里的几个孩子已经开始在‘幼儿园’上课了。
一晃半个月过去——
晏鸿煊主动将对付巫人的事揽到身上,晏子斌求之不得。一来他的确对付不了那些邪派,这一点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二来,他做好准备,只要晏鸿煊失手、哪怕错放了一个巫人进城,他都要将此事怪罪到晏鸿煊头上。待事情平息之后再慢慢给他定罪……
已过去多日,京城一派安宁,并未发现有人作乱的动静。
……
宇文娴清寝宫里的火起得很蹊跷、诡异,好在晏子斌及时封锁了消息,也下令了宫人不许私下传谣。而今宇文娴清病情好转,这一桩事尽管让他们母子心存怨恨和不甘,但却不得不将这口恨气咽下。
宇文娴清眼中显出一丝狠色。那该死的小东西,她不会就这样放过她的!
面对宇文娴清的问话,他还是如实交代了,“母后,朕已经派人查找过,并未见到那个孩子。”
想让他从此以后后继无人?做梦!
这一出事极有可能是贤王的阴谋……目的就是要从他手中抢走他的太子!
总之,发生这样的事,别说宇文娴清心不甘,他同样心恨又不甘。
可是连人影都没看到,他如何抓人?
他恨!恨不得把那小畜生抓到剁了!
晏子斌知道晏骅在回宫时还带着另一个孩子,他甚至怀疑凤鸾宫的火就是那个小畜生放的,只不过他让人四处找过并没有发现那小畜生的踪影。
宇文娴清咬牙切齿一番后,突然试探性的问道,“皇上,宫里可有发现一名小女孩?”
不管骅儿是被他们蛊惑的还是自愿同他们亲近的,贤王从他手中抢走他的儿子,就是不该!
晏子斌沉着脸,没接她的话。但不可否认,他还是赞同宇文娴清的说法,贤王用骅儿做条件,就是故意想从他手中抢走骅儿。如此居心,定不会是好意!
闻言,宇文娴清也表示赞同,“对对,就是不能让他再同贤王府的人亲近!”说起这事,她就有些激动,“骅儿也太不应该了,什么人不好亲近,偏偏同贤王府的人亲近。哀家有理由怀疑,贤王府的小畜生如此接近骅儿,定是心怀不轨!一个小孩子他们居然都不放过,实在是可恶至极!”
晏子斌回道,“母后,骅儿同贤王府有来往的事朕已经听说了。避免他同贤王府继续来往,朕做了决定将他暂时送去别处。待我们对付了贤王之后,再接他回来也不迟。”
宇文娴清惊讶,“送去别的地方?是何处?为何要将骅儿送走?”
晏骅被关起来时晏子斌就已经知道了,只不过他当时忙着处理政务,所以没有及时出现。此刻听宇文娴清追问,他故作从容的说道,“母后,朕已经将他送去别的地方了。”
想到什么,宇文娴清突然问道,“皇上,骅儿怎么样了?他被软禁起来可有哭闹?”
最有可能纵火加害她的人就是那个小畜生,这笔账她一定会同贤王和楚雨凉算清楚!
宇文娴清破涕而笑,不论是眼里还是心里,都很是满足。能大难不死,也算她命大。她现在要养伤,此时也没法追究寝宫里那场火灾,同斌儿说,他也不见得会相信当时诡异的情景。但她发誓,她绝对要追究到底!
晏子斌用衣袖替她将脸上的泪液擦拭掉,“御医说您不宜过悲,所以您不能动不动就伤心。有何不开心的,您可以同朕说,朕会为您做主。”
宇文娴清哽咽的点头,“嗯。斌儿有心了,母后甚是欣慰。”
怕她情绪过激影响身子,晏子斌赶忙安慰道,“母后,一切都过去了,不要想太多,身子要紧,知道么?这些年,朕还没好好陪过你,等你身子好些了,朕陪你去宫外散散心,可好?”
宇文娴清眼角的清泪不停的往两鬓涌下,“斌儿……”
晏子斌握着她的手,内心的动容让他冷硬的俊脸都柔和了几分,“母后,是朕没用,没能好好保护您,让您受苦了。”
看着儿子在身边的那一刻,她悲痛的哭了起来,“斌儿……母后、母后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宇文娴清身上有许多外伤,晏鸿煊开了几贴疗伤的药,宫女也早就为她敷上了。只不过外伤有些严重,所以她全身绑着绷带还不能动弹。
宇文娴清气色并不好看,可睁开的双眼明亮有神,不像之前那般涣散无光。不过看着她这样,晏子斌是彻底的松了一口气。很显然,她真的有所好转了!
至于儿子,他是无奈之下被逼做出的决定。母后命在旦夕,他不忍看着她从这个世上消失,世上再不会有第二个愿意为他付出的人。他是舍弃了儿子,但他相信,儿子早晚会回到他身边!
他将所有的希望放在了贤王身上,可以说是孤注一掷,甚至他已经下了决定,如果他母后的病情不见好转或者更加险恶,他就立马下令让贤王一家陪葬。
看着她遭受那样的折磨,他却无能为力。考虑着五公主怀了身孕,且她这一胎来得不容易,所以他没让人将消息散播出去。
晏子斌今日连早朝都未去,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她,主要是不放心她的状况,毕竟昨日她的情况真的很凶险。早几年她刚有疯症时都还能控制,可昨日在大火中她受了一些伤以及惊吓过度,御医就连施针都起不了多大作用。让她晕睡,她气息薄弱,仿佛那口气随时会消失。让她苏醒着,她意识模糊,只会胡言乱语。
宇文娴清在晏鸿煊离开一个时辰后就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