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威安进来已经半个时辰,若是他再不出去就会惹怀疑,一边拔掉韩三身上的针,一边道:“这有几颗丹药,你们一人一粒服下,止痛消肿化瘀的。”
拔完针,宗发才替韩三穿好衣裳,苏小妹才敢转身,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点地:“谢谢田医师搭救之恩。”
“行了,能不能出去还得看你们造化。”男女授受不亲,田威安虚扶了一把苏小妹,继续收拾起药箱。
回廊又响起脚步声,那壮汉走来询问,见田威安已经背起药箱,赔笑了两声,看向仍旧躺在地上要死不活的韩三,眼里闪过几分笑意,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让田威安从前面走。
该说的都已经交代清楚,田威安冷口冷面地点下头,径直走在前面。
等脚步声远去,小两口围在韩三身前,韩三也睁开了眼睛,苏小妹突然间想到另外一件事情,更加忧心忡忡,问道:“周柏故意设计这么一出,就是要人填命,就算是秦家有人来,要怎样才能脱身?”
韩三冷笑了两声:“周柏想要我死,肯定把计划弄得完美,我也同样想到这个问题,我朝律法不得宰杀耕牛,就算秦家来人,他也有理由阻止。”
“那就是说我们死定了?”宗发才一屁股坐在地上,面色惨淡,不知如何是好,若是他们夫妻都死了,家中两个病怏怏的老人该如何做。
苏小妹哪儿不知道宗发才心思,同样是心灰意冷的,小两口互相紧握着双手。
“放心吧,你们不会有事儿的,周柏其实很清楚,根本不关你们的事情,他能打听清楚书云的事情,一定就知道我们和秦家的关系,不放你们走,就是不让你们有机会去告状,一旦秦家有人来,关着你们也就没意思。”韩三身上虽痛,心里条理清晰,从头到尾他都分析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周柏的心思做为一个男人他又如何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