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贪恋这个梦境,想一直和她的父亲在一起,但却醒了,明媚的阳光刺痛了双眼,她重新闭上眼睛,想接上适才突然中断的梦,却泄气的发现:时不待她;就连梦,亦不脆软相待。
天很蓝,云很白,开始明白,不管是爱或被爱,牢记或遗忘,在乎或不在乎,最终都将被生活和解,温柔以待。
这天午后,不宜上~床立马睡觉,总要留些时间消食才好,恍惚中看到了前不久还在想念的人。
是谁说的:你若在想念那人,那人或许也正在想念你。
伴随时间沉淀,感情在婚姻里逐日成长,很多时候陆子初和阿笙无需言语,四目对望,多是相对微笑。
笑什么?是无需理由的,只因那一刻,笑容不自觉就爬上了眼角眉梢。
他步伐疾快而又坚定,心心念念的都是前方的女子,她坐在遮阳伞下面,见他回来,早已站起了身,静然伫立,像是一个深情款款的家居小女子,嘴角那抹淡笑,藏匿着道不尽说不清的玲珑心事。
在这样一个阳光慵懒的午后,仿佛微风吹动时光日记某一页,看着走向她的男子,阿笙忽然就那么想起了过去岁月。
是的,看着她成长,帮助她成长的人,除了父亲顾行远,还有她的丈夫陆子初。
流沙在电话里说:“姑姑最近胃口很差,吃什么吐什么,刚才差点晕倒。”
此行回来,生怕会看到妻子病恹恹的躺在床上,中国到英国,像是被一条看不见的红绳系住了彼此,她在这端轻轻一扯,他的地球那端心也会跟着一扯,于是步伐和言行开始变得身不由己,就那么焦躁不安的围着她打转。
烈烈日光,热不过她眼眸里温柔的光;路途再长,长不过她眉眼纤长......
三步,两步......一步之差,他已强有力的把她拉进了怀里,霸道的行径却因为举止温暖,以至于淋漓尽致,不容置疑的发挥出来时,没有人怀疑那是最克制的本能,纠缠不清的欢情,让世界瞬间明亮了起来。
他要带她去医院,阿笙安抚他:“别听流沙瞎说,我就是天气热,这几天没胃口。”
“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告诉我?”他扶她走到客厅沙发前坐下。
“什么事情都告诉你,也太娇气了一些。”
陆子初蹲在她面前,看她脸色苍白,气色不是一般的差,想说些什么,终究一字未言,起身去了一趟厨房,再出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杯水:“喝点水。”
她喝水的时候,能够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