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囊?
温瑾言心念一动,“你的香囊是什么时候落下的?”
“不记得了。”温昭明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沮丧,声音也渐渐低落了下去,“父亲说,是从赵姑娘身上搜出来的。”
温瑾言目光微闪,嘴角高高翘了起来。
“小姐,大爷带着大夫过来了!”一直守在门口聆听外头动静的墨荷冷不丁出声:“您还是回避下吧!”
屋子虽然简陋,可隔壁还有几间空房。
温瑾言微微颔首,退到了一旁的小房间,静静的听着屋子里的动静。
“这边请。”温昭阳领着大夫进来了。
接下来就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她仿佛听见了吸气声。
“所幸不曾伤及筋骨,每日三次,将这药用酒研开,替他敷上,就会好了。切记不可碰水,这淤血的热毒要散开,也得忌口,待我写下来,小心提防着也就是了。”是个中气十足的中年人的声音。
温瑾言暗暗松了口气。
自有人送大夫出门去抓药,屋子里又静了下来。
“出来吧。”是温昭阳的声音。
温瑾言从墙后绕出来,微微一笑,“此事多谢大哥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温昭阳挥了挥手,往下瞥了一眼,“待会要上药,也有些时候,我们正好出去走动走动。”
正好,温瑾言正想和他单独说说话。
只是才出得门去,就见金桔扶着哭哭啼啼的三姨娘朝这边走来。见到兄妹二人,慌忙行礼。
温瑾言侧过身去,算是还了礼,温声道:“大夫说二哥的伤无碍,每日敷药即可,姨娘不必担心。”
三姨娘拭了拭眼泪,含泪道:“多亏了大爷……”脸上满是感激之色。
温昭阳含笑颔首,引着温瑾言去了祠堂外的一棵老树旁,此处地势高,能远远看清过往来人。
“二弟可对你说了什么?”温昭阳也是个爽快人,开门见山。
“他说,是在苏州乡下遇见赵姑娘的……”温瑾言详细的解释了一番,见他若有所思,笑道:“大哥可有什么不解之处?”
“二弟多半是中了人家的圈套,那赵姑娘怎么会是大户人家的女儿?”温昭阳眼中有嘲讽之色一闪而过,“既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身边怎会只有一个丫鬟?二弟到底是心地纯善,信了这等荒谬之词。”
“多半是说得含含糊糊的。”温瑾言笑道:“二哥见识少,哪里会分辨这其中的真假。”说罢,正色道:“其实我觉得赵家的说辞有问题。”
“哦?”温昭明垂下头,盯着她,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微风拂过,有叶子落在她发梢。
“赵家人说,在赵姑娘身上搜到了二哥的香囊,一口咬定是二哥杀了人。可是,若真是二哥见色起意,这香囊该是不慎落下,怎会在赵姑娘身上?”温瑾言笑得有些**,“到底是不是有人趁着二哥慷慨解囊,暗度陈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