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金鲤端着药碗推门而入,浓郁的草药气息充斥整个屋子。“你的脸怎么红了?”
“谁红了?”金粼儿昏头昏脑地站起来,目光慌乱地瞧了眼金鲤,“我?”
“……”金鲤没说话,只是微微地皱起了眉头。
一般情况下,咕咕叫的永远都是鸭。。子,所以当金鲤这小妖孽沉默下去的时候,往往是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金粼儿急忙伸出手捂了捂自己的脸,却赫然发现自己的脸竟然有如刚刚出锅的包子,还在“哧哧”地冒着热气。
“哦呵呵,红了啊,呵呵真是的,脸怎么会红呢……”金粼儿那乌溜溜的眼睛转了一转,然后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奔向金鲤,端起那药碗道,“该给他喂药了。”
说着,转身便走向东方鸷。
“我来。”少年特有的声音陡然间低沉下去,金鲤面色沉静地接过药碗,走向了床边。垂下眼帘,唇边,绽出一抹浅浅笑意。
“姐,你怎么把人家的面具给扣倒了啊?”漫不惊心的语气,激得金粼儿背上的汗毛尽数立了起来。“以后做事情不要这样毛手毛脚,人家既然戴着面具就定然不希望被别人见了脸,以后就别做这让人家和自己都尴尬的事情了。”
“好,好……”金粼儿的额角缓缓渗下一滴汗珠儿。
这金家,到底谁最大?胜者为王,妖者第一。年纪最轻的金鲤,却竟是连这个机关算尽,占尽天下可占之便宜的金粼儿都超级无语的主儿,这不得不能说是件有意思的事情。
果真是个……漂亮的孩子?
虽然没有睁开眼睛去看那少年的样貌,但是凭着他那份超越了十三岁少年应有的沉稳与城府来看,这定然不是个普通的角色。况且,这少年轻轻一转便将自己的面具正正好好地扣在了自己的脸上,半点好奇都不曾有的,连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
这是一个普通民间的孩子应有的气势?
面具下那若远山般墨染的眉,微微地皱在了一起。
“哎,这位帅哥,你叫什么名字啊?”一代狐妖金媚儿此时正蹲在院子里,与端坐在自己对面儿的藏兰说着话儿。“哎,你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竟然可以坚持这么长的时间,你不累吗?”
“哎,对了,你那天不会真的是被我的脸吓到了吧?是不是哎?”
“我总叫你哎你不会生气吧?你到底叫什么呢?不会真的就叫哎吧?”
藏兰,却像是一尊铁塔,只是沉默着席地而坐,双眼紧闭,嘴唇紧抿,石化了般地根本连理也不理金媚儿。
“我大姐在干嘛呢?”刚刚从东方鸷房间里走出来的金粼儿一边用手替自己扇着风儿,一边十分奇怪地问正在打扫院子的秀儿。自己的老姐脑袋靠在膝盖上,一手托腮,含情脉脉地望着她对面的藏兰。阳光明媚,照得她脸上的大疱疱每一颗都闪着花痴特有的异彩,与那双烁烁生辉的眼睛相映成辉。而那样的一副笑容,则给了这金媚儿惊天地泣鬼神的雷人表情,活脱脱地给金粼儿雷了个外焦里嫩。
“大小姐已然这样自言自语一个早上了。”秀儿头也不抬地扫着院子,随口说道。
“这女人还真是奇怪。”注意力一旦被转移,金粼儿立刻感觉到自己恢复了正常,她举步朝着金媚儿走过去,然后在金媚儿的对面蹲了下来。
这金媚儿正在一心欣赏着美男,却不妨自己的眼前出现了一张跟自己一样滚圆滚圆的包子脸,立刻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