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所有人来到,被热情欢迎是一定的。
但这次的热情欢迎中众人都多了一丝矜持,原因自然是云浅月身旁的玉子书。
云浅月看着众人想问又不敢问的神色,笑着介绍,“他是东海国的太子,玉子书。”
众人“啊”了一声,都齐齐睁大眼睛看着玉子书。
玉子书站在云浅月身旁,含笑看着众人,他能透彻地感觉到这些人对云浅月发自内心的喜爱。眸光早在从暗道下来时就将这一处打量了一番,暗暗赞叹,这的确是一处安静之地。
“你这个女人!被人欺负了一通?跑这里来找舒心来了?”风烬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
云浅月抬眼看去,只见风烬站在屋门口,此时正靠着门框,满眼鄙夷地看着她。她心情蓦然好了起来,更何况她本来就想风烬,即便他的鄙夷,她此时也看得极为顺眼,拉着玉子书走了过去,脚步轻快,“你怎么来了这里?我的及笄之日怎么没看到你?”
“你眼里只有那个男人,能看到我?”风烬冷哼一声。
“我的及笄礼物呢?”云浅月自动屏蔽他的话。
“没有!”风烬丢出一句话,转身回了房。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继续往他房间里走,“风烬,风家主,东海国太子来了,这是贵客,你就是这样待客的?”
“来这里的人一律平等,没什么太子!爱进来就进来,不进来就拉倒。”风烬似乎心情不太好,没好气地道。
云浅月闻言偏过头,对玉子书摊摊手道:“看到了吧?就是这个家伙,高兴的时候可以给我笑一个,不高兴的时候对我甩脸子。”
玉子书“唔”了一声,轻笑道:“难得你身边能有这样的一个人!”
“不是我想的啊,以前他在死人堆里都快奄奄一息了,我手贱的将他扒拉了出来。后来治好了他,就得管他,同时也被他给染上了一个犯贱的毛病,哪天不听他冷嘲热讽我两句,就浑身不舒服。”云浅月无奈地道。
玉子书笑着摇摇头。
二人说话间进了风烬的房间,众人簇拥着跟到房间门口,对看一眼,都悄悄地回了自己房间。这回的动作依然整齐一致,半丝声音也没发出。
玉子书回头看了一眼,了然,这些人想来很怕风烬。
风烬的房间极为干净,地面正中摆放了一个火炉,火炉内炭火燃烧着,屋中暖意融融。
云浅月走进来,直奔火炉,唔哝道:“还是这里暖和,冻死我了。”
“你受了重伤,没有内力护体,自然冷。”玉子书笑着跟进来,见她不理会身上的雪貂披风,就往火炉边靠,那架势恨不得钻进炉子里,他连忙出手拦住她,提醒道:“这是景世子好不容易打的雪貂做的披风吧?你给烧了的话,暴殄天物。”
云浅月退后一些,撇撇嘴,“尘封了多少年的破玩意儿了给我拿出来,烧了他这个,有本事再去给我做一个。”
“雪貂珍贵,新做这个的话还要再杀几只,云儿,你的爱心哪里去了?”玉子书笑道。
“喂狗了!”云浅月道。
玉子书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转向风烬,笑道:“风家主,幸会!”
“玉太子真是好本事,让某人心心念念了许多年,从小就念着,如今终于给念来了。”风烬瞥了玉子书一眼,哼道。
玉子书一怔。
云浅月也是一怔,讶异地看着风烬,“你知道他?”
“自然知道,你以前说梦话不知道说了几次,我想不知道都难。”风烬坐在软榻上,翘着腿,旁边摆了一把剑,他手里拿一块布在擦拭剑身,看起来刚刚就在擦剑,听到云浅月和玉子书来,擦了半截出去了,如今这是继续擦了。
云浅月眨眨眼睛,“我说他叫玉子书?”
风烬哼了一声,“没有!但我知道一定是他。”
玉子书挑眉,云浅月看着他,等着他解惑。
风烬扔了手中的布,将宝剑入销,抬起头,为二人解惑,“我知道有一个人在你心里有很重的位置,谁也比拟不了。即便容景也不行。以前以为是夜天逸,后来发现不是,直到我听说东海国太子前来天圣,你们的传言,我那一刻就知道是他。除了他,再没别人让你这个冷血没心没肺的女人惦记这么久。”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承认不讳,“没错,就是他。”
“是他就好了,我等的就是他。”风烬忽然站起来,对玉子书道:“走,我们去打一场,我早就想跟你打一场了。”
玉子书含笑看着风烬,提醒道:“风家主,本太子来了你这里似乎连一口水还没喝。”
“回来再喝!打的话就跟我出去,不打的话,你现在就出去。”风烬一边往外走,一边强硬地道。
玉子书偏头看云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