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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薄的几张纸在许空欢手里仿佛有千斤重，压得她喘不过气，她像是被当众打了个响亮的耳光，火辣辣的疼。
她以为，申墨当面侮辱她也就够了，原来，那个男人可以更狠。
接下来，律师都说了什么，许空欢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她只觉得眼前发黑，扶着门才勉强站住。她拿出手机想要给申墨打一个电话，不是她不明白他的意思，而是她还不死心。
电话响了两声被挂断，许空欢捏着手机的手指泛白，她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先去上班。
一路上许空欢都心神不宁，几次差点闯了红灯，原本十几分钟的路程今天却感觉格外漫长。
她低头看时间，再次抬头时，目光一瞥，在自己斜前方的那辆车里的男人特别像申墨。
愣神间，只听一声急促的刹车，随即后面的司机怒气冲冲地跑过来拍她的车窗：“你他妈怎么开车的啊！突然刹车你玩谁呢！你他妈想死老子还不想！”
“对不起对不起，您没事吧？有什么损失我会负全责。”许空欢赶紧挤出一丝微笑，赔礼道歉。
这一天已经过得够累了，她只尽快想息事宁人，而且这件事确实是她的错，别人因为愤怒而爆粗口也情有可原。
见许空欢认错的态度良好，司机这才摆摆手，没好气地说：“行了行了，算我倒霉！小丫头下次开车看着路，这次遇到我车技这么好的算你走运！”
说完，转身回了车上。
许空欢长出了一口气，再次抬头看，刚刚的那辆车早就不在了，哪里还有什么申墨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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