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且不说大费周折找方法,就连这整条圣水也被污染了,要一条河水保持毒性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这一路上都没见着什么人,陈华寅放下帘子,忽地,脑海中似乎闪过了什么似的,再次拉开,便拍着窗沿对着外边大喊,道:“停车停车!”
苏慕白听此立即停车,从马上跳了下来到马车窗子跟前,道:“可有什么情况?”
陈华寅未回答,便拿起车上的包袱,跳下了马车,姜临秋也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跟着陈华寅下车,朝陈华寅跑去的方向看去,他们这才发现原来那里居然躺着一个青年。
这青年俨然就是受了苦的样子,已经奄奄一息了,恐怕过不久就要惨死在这。
“给我银针。”陈华寅伸手,姜临秋便将银针放在了陈华寅的手上。
这青年面色发黑,双眼浑浊空洞,陈华寅褪去这青年的上衣,露出了嶙峋的瘦骨,将银针扎在诶腹部的几个穴位上。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生怕一个不小心这青年就死于非命。
试完针后,陈华寅从包裹里拿出一个黑色的药丸,姜临秋随即点燃蜡烛,将药安置在铁皿中化开,在化成融水之后再喂入这青年的口中。
“好了,咱们都让开点。”陈华寅一副认真的神色,众人听此都纷纷让开,墨斩风似乎是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急忙站在墨儿跟前,挡住她的视线。
不一会儿,那青年咳嗽了几声,继而从口中爬出了一只又一只黑色的蛆虫,那蛆虫叫人看了当真是掏心窝子的痒痒。
“这和慕白之前患的蛊术似乎有些不一样啊。”姜临秋注意到这蛊被破了之后吐出的是蛆虫,和苏慕白先前是大不相同。
待这青年差不多都吐尽了之后,陈华寅解释道:“那就得看这中毒的程度了,要不然中的就不是同一种。”
姜临秋见此,将昨日准备的药材拿了出来,药材已经研磨的差不多了,兑了水就从那青年的口中灌了下去。
青年的脸色恢复了许多,却依旧没有醒过来。
“你且拉辆马车来,将此人带回去好生照看着。”苏慕白吩咐道,看着青年渐好,心里头觉得救百姓有希望了,接着吩咐道:“再找些人马到圣河边搭个棚,把这些东西都准备齐全,让陈神医救治。”
“昨天的药材再多带一些。”陈华寅补充道,随后便将青年胸口的银针拔去。
“若是都按照如此,那咱们的百姓都有救了!”姜临秋喜上眉梢,不得不佩服陈华寅医术精湛。
陈华寅拿出方才还未下口的干粮,大口的咬了一口,像是好几天没吃饭似的,道:“若是那样,百姓是好了,恐怕我都撑不到见梦甜在那一天了!”
众人被陈华寅的话给逗乐了,大家调侃了几句,那士兵便驾着一辆马车来,苏慕白将青年安置上马车,众人也朝着圣河的方向去。
沿途中蛊的人越来越多,一个一个地治过去,陈华寅还真有些吃不消了,姜临秋看着也学了些,帮着陈华寅一起医治。
士兵已经率先在圣河边搭起了棚,见苏慕白等人到此,立即向苏慕白汇报大棚的情况。苏慕白对此很满意,只是若要让百姓都集中到这里接受诊治,还是得断了这附近的水源才行。
“多派些人,把附近的井都给封了,把消息带出去说这里有办法治病了。”苏慕白有条不紊的吩咐道,看着一直施针未断的姜临秋不免有些心疼。
出来还是大清早的,这会儿已经是黄昏了,姜临秋和陈华寅忙活了一下午,这期间饭未吃一口,水也来不及喝,治完一个百姓又治下一个。
“今日就先到此为止吧,要整治的百姓这么多,不养好身体自己病倒了怎么给他们医治呢?”苏沐白见二人还没有停下的意思。
“不碍事,再来一两个还是没有问题的。”姜临秋这么说着,可神情就有些恍惚了。苏慕白无奈,姜临秋总是这么逞强,他福气姜临秋,她此时有些站不稳脚,双腿一软瘫在了苏慕白的胸膛里。
苏慕白将姜临秋横抱起,对着一众吩咐道:“今天先到此,明日再接受整治!”
如此说着,苏慕白便上了马车,陈华寅起身,还不忘调皮地抱怨道:“我也累了,你怎么就不抱抱我!”
墨儿和墨斩风忍不住笑了出来,帮着收拾着也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