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菀挣开她的手,针锋相对道:“我没你说的那么精明,但也没你想的那么糊涂!”
厉娅不怒反笑,仰起尖尖的小脸说:“那你说说,女人一生最重要的是什么?是要有幸福的未来。这个未来不是靠你摆地摊,靠你去哪家公司打工就能挣到的,而是要跟对男人。打个比方,小凤仙当年要是跟一个贩夫走卒,扫黄就被扫走了;但人家跟了蔡锷大将军,不但一世烟花无碍,末了还流芳百世;若她要跟了华盛顿,当的可就是国母。话说到这里了,你自己想清楚是不是要跟一个毫无根基、前途未卜的男人!”
厉娅说的每个字都像颗小石头砸在孙菀心上,痛倒是其次,关键是耻辱,她觉得自己像正在受石刑的伊拉克少女。这种痛与耻辱的感觉更加让她意识到,她在乎那个男人,厌恶别人这样轻贱他。她重重合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后,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厉娅不再追她,轻声说了一句:“你别不爱听,以后你就知道痛了。”
那次大课后,孙菀又见过萧寻两次。一次是在去图书馆的路上,他和一个男生并肩谈论着什么朝她迎面走来。他俩几乎是同时发现彼此,视线相对的一瞬,居然都愣在原地。孙菀定定地看着他,明明不过几秒钟,她却觉得整个世界有那么一瞬的凝滞。最后,她还是先他一步收回眼神,同他们错身而过。
孙菀第二次见到萧寻,是在结束最后一门期末考试的那个傍晚。
那个傍晚,孙菀带了一大包丰富的食物去了西区。她刚在地上摊上鱼片、牛肉干,几只躲在草丛里张望的猫就嗖地钻了出来。她心爱的那只白猫见了孙菀,喵的一声扑进了她怀里。孙菀被它撞得往后晃了一下,笑着摸着它的头,“小白,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