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福,你过来,到殿下屋内找一找,看一看是否有什么可疑的东西!”花著雨凝眉说道。她虽然不知什么东西可以让老虎只朝着炎帝和皇甫无伤下手,但是,可以肯定是有那些东西的。
有福答应一声,忙和花著雨到皇甫无双的寝房之中,翻了一个遍,并不见什么可疑的东西。到底会是什么样的东西呢,为何她就是寻不到呢?便在此时,门外传来几声犬吠。
花著雨心中一惊,慌忙和有福一起迎了出去。
刑部尚书张青亲自带着几个侍卫穿过清苑的月亮门,缓步踱了过来。为首的侍卫手中,牵着一只猎犬。
“张大人,您这是做什么?”花著雨心中一凛,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张青着一身官服,冷冷扫了花著雨一眼,淡淡说道:“宝公公,不知殿下可在?”
“殿下出去了,不知张大人可是有事?”花著雨抬眸淡笑着问道。
张青拿出手中的令牌,道:“本官奉圣命搜查各苑!”言罢,示意侍卫带着猎犬向屋内而去。
花著雨心中原本极是紧张,到了此时,却已经平静了。该来的终究是来了,看来,皇甫无双这一场劫难怕是逃不过了。果然,不一会儿,侍卫便拿了一个盒子走了出来,道:“张大人,这是大黑叼出来的。”
“好,带走。”张青也没有打开盒子,便领着侍卫离开了清苑。
皇甫无双被囚禁了。
从清苑搜出来的匣子里,放着一幅画,便是温婉当日在竹苑作的那幅青竹图。那幅画上沾染了一种气味,当夜炎帝和皇甫无伤身上穿的衣衫也有这种气味。据仵作说,当夜老虎便是嗅到了炎帝和皇甫无伤身上这种气味,所以才单单攻击他们两个人的。
这种气味源自于一种奇怪的花,叫辛夷花。这种花香极淡,人是闻不到的,但是老虎却对其极其敏感,很远就能闻到,且一闻到便会发狂。
这幅青竹图应该是和那些花的花粉放在一起的,事情发生后,花粉已经被处理掉,但是这幅画,皇甫无双却没舍得扔掉。是以,才恰好留下来成了证据。
这样的证词,让花著雨听了都有些相信。因为,如若是从皇甫无双屋内直接搜到了花粉,反而有些让人认为是嫁祸。因为,若果真是皇甫无双做的,他除非傻了,才会还留着这东西。而搜到了青竹图,倒让人相信了。那种花粉常人闻不到,所以,皇甫无双可能也不知晓这幅画沾有了香味,又因为这是自己意中人画的,是以才留了下来。
这画虽然是温婉送的,温婉却并没有嫌疑。因为,当日,温婉是临时要作画,并未带有笔墨纸砚。作画的笔墨纸砚都是皇甫无双派人从清苑临时取过来的,而且,她还是当着众人的面画的。
炎帝听了刑部尚书的陈述,当即大怒,就连聂皇后的求情都不听,派人将皇甫无双押了起来,当夜便押回禹都。花著雨和吉祥、有福等皇甫无双身边的奴才,自然也脱不了干系,和皇甫无双一起被押送走了。
两日两夜的行船,当日来时,是怎样的风光,这一次回去,就有怎样的狼狈。虽然皇甫无双这个太子还没有废掉,但是犯了这样的大罪,这一路上,押送的禁卫军还真是不少。
到了第三日日暮时分,便到了禹都,下了船,上了马车。
花著雨这一路上都是和皇甫无双关押在一起的,一路上,皇甫无双都是一言不发。经历了这样的巨变,他好似成长了。或许是在炎帝面前早已哭诉够了,他现在脸上没有一滴泪水。一如她当日,眼泪都已经哭干了吧!
马车行了有两个时辰,终于到了皇宫。
虽然还是在皇宫,但是却不是再回东宫了,而是一路西行,到了皇宫最偏僻的地方——内惩院。
这里称得上是皇宫最冰冷的地方,因为这是牢房,是关押犯了大罪的皇室宗亲的牢房。这里比冷宫还要阴森可怕,令人谈之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