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狗子躺在床上,肚子被缝了十几针,索性当时那个家伙的目的是逃跑,没有下死手,加上狗子用手挡了下,只是皮外伤,并没有伤到内脏。
“狗娃,有人来看你了。”带着张涵他们过来的一名护士说了一句就出去了。
狗子从病床上坐起来,看着张涵他们有些疑惑,因为他知道都不认识。
“你们……”
张涵示意他躺下,说道,“我们是二喜的战友,来帮他的,知道什么尽管和我们说。”
狗子非常警惕,他知道二喜现在被诬陷要杀他,还不能否认,情况很不乐观,所以不是很信任张涵。
“你们真是二喜哥的战友?”
张涵点点头,“不信吗?”
“不信!二喜哥现在的处境很糟糕,如果你们要害他怎么办?”
张涵一笑,“行,警惕是好事。”说完对娘们病挥了挥手。娘们病走过来从兜里掏出一个绿色的小本本,在狗子面前晃了晃。
“看到没有?”
狗子盯着本本上卫戍军区的四个字看了半天,虽然不太懂,但照片上娘们病穿军装的样子还是认识的。
“看到了。”
张涵问道,“知不知道凌晨被什么人绑架了?”
狗子摇头,“不知道。”
“要从凌晨手里买房和修理厂的是什么人?”
狗子硬撑着坐起来,小声说道,“好像是棒槌的人,不过我觉得他们可能不是真的要买二喜哥的房和修理厂,只是过来找麻烦的。”
“找什么麻烦?”娘们病问道。
狗子说道,“自从二喜哥上次走了之后,嫂子就一直被村里那帮无赖骚扰,被我们打跑了多少回,估计这次只是想借机找麻烦。”
张涵问道,“棒槌是谁。”
“通河县有名的地痞流忙,笼络了一帮闲散人员整天在十里八乡乱晃,也没正经事,就是看谁家有孤寡老人,过去连威胁带骗的弄点钱,花完了就继续找下一家,听说有时候还拐村里的孩子,不过谁都没证据,也不敢乱说,传到他耳朵里那就糟糕了。”
张涵想了想,“棒槌平时在哪里出现的比较多?”
狗子指了指西南方向,“平凹乡,村子里有个麻将馆,就是他开的,那家伙没事就喜欢亲自上场赌两把,赢了你别想要,输了你别想他想给,就是这么个无赖。”
张涵听完转身走了出去。狗子目送几人离开,看着窗外眼神里写满了担忧,不知道张涵几人到底能不能搞定这件事。
破车行驶在泥泞的路上,结冰的地面还没有完全化开,稍微不注意,车体就会严重偏离方向。娘们病一路都死死把着方向盘,不然已经掉沟里八百多次了。
过了会车终于停了下来,凝香捂着屁股使劲叫唤着从车上走了下来。
“哎呦…本小姐的屁股都成八瓣了。”
张涵搓了搓鼻头,“不让你来你自己非要跟着来。”
凝香瞪了张涵一眼,“本小姐来体验生活,你管得着吗?”
按照狗子给的地址,很快就找到了村里的麻将馆,本来以为大年初一应该没人,可老远就听到里面热火朝天的麻将碰撞声。
四人刚走进去,突然所有的声音都安静了下来。一个村子就屁股大点地方,所有人几乎互相都会认识,就算不认识也会觉得眼熟,可这四个陌生人他们却从没见过。
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走了过来,穿着一件红色的羽绒服,手里拿着一把瓜子,嘴上还沾着两片瓜子皮,打量了一眼四人,很容易就能发现是城里人。
“你们找谁?”
张涵笑道,“找一个叫棒槌的。”
这句话一出,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看了过来,还真有点万众瞩目的感觉。
女人皱着眉头问道,“找棒槌干嘛?”
“打听一点事。”
“什么事?问我就行了。”
凝香直接说道,“那你快问问那个叫棒槌的,是不是绑架了二喜的老婆凌晨,如果是,赶紧把人乖乖送回来,我们可以考虑少打断他一条腿。”
听到这话,女人脸色忽然变了,紧接着噗嗤一笑,听起来充满了轻蔑与不屑,
“找棒槌打听这事啊?可惜他不在,你们说怎么办?”
张涵从旁边拉过来一张椅子坐下,笑眯眯看着女人,
“给你两分钟想办法让他回来,不然把你连麻将馆一块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