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李冬庭的左袖和前摆都被雨水淋湿了,那么,挂在龙头上的头提包也应该是湿的,至少,手提包上不会有灰尘。李冬庭在玩障眼法的时候,没有注意到细节,而善于从细枝末节中发现问题恰恰是同志们的强项。
“两位老人家,李冬庭今天晚上回来,自行车的龙头上是不是挂着一个黑色的手提包?”
李老先生点了一下头。
“冬庭是带回来一个包。”老太太道、
欧阳平从桌子拿起李冬庭用来做道具的手提包:“你们好好看看,李冬庭带回来的是不是这个包?”欧阳平站起身走到两位老人的跟前,将包递到他们的面前,同时用手指在包上面抹了几下,然后将手指伸到他们的眼前。
李老先生看了看包,又看了看儿子李冬庭。欧阳平从李老先生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种非常复杂的情绪,其中有疑惑,有惊慌,有恐惧,更多的绝望。
“不错,就是这个包,冬庭每次从城里回来,或者离开家,都用这个包。”老太太后面的话有点画蛇添足。
“大娘,请您看仔细了,这个包上落了不少灰尘,只有长时间不用,才可能落上灰尘。”
此时,李冬梅的眼神和父亲的眼神发生第一次碰撞。这次碰撞好像是对欧阳平的话的肯定。
“今天下午,一直在下雨,雨到天快黑的时候才停下来,李冬庭,你把包挂在自行车的龙头上,你今天没有穿雨衣,所以,包应该是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