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队长,您不要蒙我,您即使想蒙我,也应该找一个成年人啊!门浩然,这——这绝对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在案发前几天的上午,学校做课间操的时候,门浩然回家拿词典,当时,他就走在你的后面,他怕被你看见,所以远远地跟着。”
“欧阳队长,您真会说笑,难道门浩然有干警察的天赋,他小小年纪就从老师的身上闻出了罪犯的味道?”李冬庭调侃道。
“那门浩然对你李老师有一种莫名的畏惧。”
“欧阳队长,这就越发可笑了,我李冬庭又不是老虎,也不是凶神恶煞,学生害怕老师,这到哪里都说不通——太牵强附会了。”
“因为你上课的时候发过病,而且发起病来非常吓人,这一点,陈启迪在她的日记里面也曾提到过。”
李冬庭的脸色突然笼上了一层土灰色,在欧阳平看来,一定陈启迪的日记触动了李冬庭内心深处某一根敏感的神经,李冬庭之所以残忍杀害陈启迪就是想杀人灭口,现在,突然从欧阳平的口中蹦出一个日记本来,他李东庭不可能不在心理上作出应急的反应来。原本垂直的腰开始向前倾斜,脑袋、脖子、双肩开始向身体的中心点收缩。当然,欧阳平所谓的“病”应该是李冬庭的命门。这对他也应该是一种刺激。
三个人都注意到了李冬庭眼神和身体上的变化。
欧阳平接着道:“因为这个原因,门浩然爸爸妈妈已经为他办了转学手续。所以,门浩然看到你以后,就放慢了速度,然后看着你上了五栋二单元的楼梯,然后进了刘老师的家。”
两个黑豆似得眼睛在眼眶里面转了几下,鼻翼两年的两块肉蠕动了几下后,李冬庭终于给出了一个苍白无力的答案:“一定是门浩然看错了——一定是他看错人了。这学期,我确实没有到刘老师家去过。”
“李冬庭,你刚才说,一月十二号下午,你一直呆在学校里面,是不是?”
“不错,有什么问题吗?”
“你听清楚了,一月十二号下午五点多一点,有人在八栋一单元的楼梯间看到了你上楼——你该作何解释呢?”
“这——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难道我会分身术吗?整个下午,我都呆在学校里面,五点多钟的时候,我在学校的微机房里面,怎么可能出现在小区里面呢?有人看见了,这人一定是看花眼了。欧阳队长,您能告诉我此人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