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胡大兰如同一个被丈夫捉奸在床,一丝不挂的女人。她的身体——上肢和下肢向腰前方的中心点收缩集中,脸上白一阵青一阵红一阵——接触到扒灰的话题,作为儿媳妇,没法从容淡定,如果真有其事的话,肯定是会脸红的。
“据我们所知,当天晚上,你也在家,既然你也在家,就一定知道施家的院子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既然街坊邻居都能听见施家院子里面的动静,你也一定能听见,你能告诉我们那天晚上——施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胡大兰沉思片刻,然后断断续续道:“这——这件事情,我一点都不知道,你们——想一想,如果真有这样的事——事情,我婆婆和大伯子是不会大声嚷嚷的,不管怎么说,我们施家在这条街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我婆婆说话的声音一定很小,院子里面的动静也不会太大(胡大兰说的是事实),我在屋子里面睡觉,是没法听见院子里面说话的声音的。如果婆婆扯开了嗓子,我肯定能听见,她不想让我听见,更不想让街坊邻居听见——我婆婆是最要面子的人,她不想让街坊邻居看笑话,所以,她的声音肯定很小。”胡大兰的脑袋转的很快,当天夜里,胡大兰确实在家,白知云说话的声音确实很小,施老大整出来的动静也不算太大。如果陈素娥不把耳朵贴在门缝上,是很难听见白知云说话的内容的。
“那天晚上,施家的院子里面还有一个女人的哭泣声。你难道也没有听见吗?”
“没有,如果哭泣的人不想让别人听见,声音肯定不会很高。”
“照你这么讲,哭泣的的女人肯定是利美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