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兰看了看欧阳平和佟南槐,什么都没有说。从胡大兰给白知云掐人中和虎口的从容举动可知,她对白知云的身体状况是知道的。可能根本就不用请医生,但欧阳平不能不这么做。为慎重起见,还是请医生来比较好。
佟南槐冲出银匠铺,向吃瓜群众借了一辆自行车,飞也似地去了。
胡大兰的声音招来了施德义,他像一阵风一样冲进房间:“你——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出了人命,你们——谁负责。”施德义望着欧阳平和郭老老羞成怒道。
欧阳平没有理会施德义。
郭老站起身,走到床跟前,将手指放在白知云的鼻孔下面试了试呼吸,又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搭在白知云左手的手腕上——郭老可是法医哦。
两分钟以后,郭老微笑着朝欧阳平点了点头。意思是白知云并无大碍。
施家人一个比一个厉害,白知云身体突然有恙,很可能是装出来的,在无法应对欧阳平的问题的情况下,装病确实不失为一种应对之策。有些问题是白知云无法应对的,身体既然出问题了,自然就不需要应对欧阳平的提问了。
“对不起,我母亲需要休息,请你们走吧!”施德义下逐客令了。
“施德义,你不要着急,我们已经派人到镇卫生院去请医生了,相信医生很快就会赶到这里来,这位老同志姓郭,他是我们市公安局最厉害的法医,你母亲的身体状况,他最有发言权——有他在,可保万无一失。”
“请你们离开吧!我们又没有请你们来。我们家没有人报案——也不会有人报案,你们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施德义自知有些不妥,所以,后一句话是压低声音说的。
“德义,你——你给我住口!”白知云慢慢睁开眼睛,胡大兰托起她的脑袋,将另一床被子放在脑袋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