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迎风的右胳膊有没有断过。”
“他的腿断过,那是他在盗墓的时候从洞口滑到墓穴里面摔断的,右胳膊有没有断过,我们没有听他说过。”
“萧迎风是不是切除过左肾?”
“这——我们不知道——萧迎风没有跟我们说过,你们可以问问萧迎风的父亲和老婆。萧迎风在女人身上下的功夫不少,不像是肾脏有问题的人。”
蒙守义和许衡山领着欧阳平一行去了清河旅馆。
清河旅馆是一家私人旅馆,是两层明代小楼。
走进旅馆的门,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迎了上来:“住店啊?几个人。”女人先看到的是蒙守义和许衡山,当他看到身穿制服的警察以后,又改口道:“你们有什么事情吗?”
“十九号住进来爷孙三人,警察同志找他们了解情况。
女人将大家领到二楼。
二楼有四个房间。
女人敲开一个门,从来没走出了一个七十岁左右的老汉。
“萧伯父,这几位是公安局的人,他们找你们了解情况。”蒙守义道。
蒙守义和老人正说着话,对面一扇门有开了,门里面站着一个女人和一个男孩子,女人的年龄在四十岁左右,男孩子的年龄在十五岁左右。
“顺英,这几位是公安局的人。”
女人将大家领进自己的房间,房间里面铺着两张床,还有两把椅子,大家在床上和椅子上坐下。
“老人家,大嫂,萧迎风的右胳膊有没有断过?”欧阳平直截了当。只要弄清楚萧迎风的右手臂有没有断过、左肾是不是切除过,就能确认萧迎风是不是“6.13”凶杀案的当事人。
“我儿子左腿骨折过,手膀没有骨折过,这都是小老儿的罪过,我要是下决心不让他走这条路,他就不会骨折了,更不会——这,好好一个大活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都怪我啊!”老人禁不住老泪纵横,老人腰微躬,背微驼,身材单薄,瘦骨嶙峋,从他的身上,多少能看见一点摸金校尉的影子。
顾顺英也在一旁抹眼泪。男孩子依偎在母亲的身上,惶恐不安地望着欧阳平的脸。
老人所说的“这条路”应该是指盗墓的营生。
“萧迎风的肾脏有没有什么毛病呢?”
“啥毛病都没有,迎风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身体一直很好。”老人望着媳妇顾顺英道。
萧迎风不是“6.13”凶杀案的当事人。萧迎风的失踪难道是另外一起案子。
纵观“6.13”凶杀案和萧迎风失踪案,黄文青伪造的三张假身份证应该不仅仅是为做一次案。黄文青刻意藏匿自己的形迹,难道就是为了干杀人越货、谋财害命的勾当?
黄文青行李箱里面的青花梅瓶和“皇太子朱允炆”的印章,足以说明,萧迎风的失踪,二侉子——黄文青有脱不了的干系。
欧阳平一行离开清河旅馆,告别蒙守义和许衡山,回刑侦队,分手的时候,欧阳平给了蒙守义和许衡山一个电话号码,两个人如果想起什么的话,可以随时拨打这个号码。
汽车刚上汉中路,欧阳平的手机响了。
欧阳平从包里面拿出手机:“喂,我是欧阳平,请问您是哪一位?”
“欧阳队长,我是贾经理。”
贾经理主动打电话给欧阳平,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
“贾经理,您是不是有情况要跟我们说?”
“蔡冬梅要跟你们说一件事情。”
“贾经理,您快说,什么情况?”
“蔡冬梅刚跟我说,我不敢怠慢,就立马打电话给你们。我要让蔡冬梅亲口跟你们说。”
这是蔡冬梅第二次向欧阳平反映情况,储存在记忆里面的东西是逐步呈现的,有些东西只是一种现象,既零碎,又孤立,如果没有媒介的话,有些储存在记忆里的东西,将永远埋葬在记忆的深处。蔡冬梅是一个心细眼紧的女人,她的大脑里面储存的东西比一般人要多一些;从另外一个角度讲,凶手在作案的时候,不可能不留下一点点蛛丝马迹。凶手很不幸,他遇到了既善于观察,又过目不忘的蔡冬梅。
“行,我们现在就过去。”
半个小时以后,欧阳平一行赶到了天时宾馆,贾经理和蔡冬梅正站在服务台跟前等候大家。蔡冬梅的神情显得很凝重。
贾经理将大家引到休息区。
双方坐下,没有任何客套,谈话直接开始。
“欧阳队长,不知道你们调查的怎么样了?你们找到那人了吗?”
蔡冬梅口中的”那人“是指”6.13“凶杀案的犯罪嫌疑人——准确地说是指隐藏在三张身份证复印件背后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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