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悦虽然没有了工作,但日子比以前滋润了许多——从表面是这样。”
“她是不是变得很有钱了?”
“可不是吗?她穿的比别人好,不到一年,原来的旧家具全扔了,换了一套红木家具。在买家具之前,他她花不少钱把家里面装潢了一下。”
秦可悦选择的生活道路和戚继红差不多,但秦可悦的层次比戚继红要高许多。
秦可悦的家就在天时宾馆后面的四所村,她不将男人往家里领,偏偏往天时宾馆引,一定另有隐情,秦可悦和黄文青同时出现在天时宾馆——而且是出现在307号和308号两个相邻的客房里面,这应该不是什么巧合吧。
黄文青隐藏起了自己的形迹,但没有隐藏秦可悦的形迹。他太自信了,他以为别人不会发现他和秦可悦之间的关系和秘密。
“经常往秦可悦家跑的男人是谁呢?”
“她白天是不把男人往家带的,如果有男人来,都是在深更半夜,邻居都睡觉的时候。”
秦可悦和黄文青一样,行事都很谨慎小心。
百密一疏,黄文青和秦可悦遭遇到了心细眼紧的蔡冬梅。
毋庸置疑,蔡冬梅在“6.13”凶杀案的侦破工作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刘大妈,一般情况下,秦可悦什么时候在家?”
“这很难说,自从她和她柯老师离婚以后,特别是辞了商场的工作以后,她回家就没有定时了,有时候夜里面回来,有时候好几天才回来一次。”
欧阳平担心的是,秦可悦住在四所村小区里面,天时宾馆发生了这么大的案子,她不可能不知道,退一步讲,她即使不知道天时宾馆的案子,也应该知道丛建霖的案子,同志们在九号楼的化粪池里面打捞丛建霖的尸体,其动静应该算是很大的,当时,在现场围观的的人有很多,说不定,秦可悦当时就站在围观的人群里面,知道丛建霖的失踪案,秦可悦就不可能不知道“6.13”凶杀案。
刘大妈好像想起了什么:“警察同志,你们在九号楼化粪池打捞尸体的时候,秦可悦也站在围观的人群里面。奇怪的很,自从那天以后,我就没有见过她。这中间,她倒是回来过一次,但是在一天夜里,十二点钟的样子,每天夜里十二点钟,我都要喊孙女儿起床撒尿,我听到有人上楼,还听到秦可悦家门响的声音。”
算一算,从打捞丛建霖尸体那一天到现在,已经有好几天了。
如果秦可悦知道了天时宾馆的案子,黄文青就一定会知道天时宾馆的案子。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黄文青是一个幽灵,现在,秦可悦也成了幽灵。
刘大妈接着道:“以前,秦可悦顶多隔两三天回来一次,这一次,时间太长。莫不是他知道天时宾馆的案子,怕你们来找她,所以,故意躲着你们?”
“秦可悦还有可能到哪里去呢?她在荆南应该有亲戚吧!”
“秦可悦的父母都是中学老师,和秦可悦的男人柯老师在一个学校工作,两口子离婚之后,秦可悦的母亲病倒了,从此以后,他们断绝了和女儿的关系。所以,秦可悦是不会回娘家的。
“刘大妈,我们能麻烦您一件事情吗?”
“不麻烦,警察同志,你说。”
“我们想安排两个同志在您家等秦可悦回来,我们不知道秦可悦什么时候回来,时间可能会长一些。”
“没有问题,家里面就我们老两口和孙子,我家有三间屋子,方便的很。站在我家的阳台上就能看见小区的主干道,秦可悦每次回家,必走主干道。人站在我们家的防盗门里面就能听见秦可悦开门的声音。她家的门开关的时候,声音很特别。只要秦可悦进屋,一抓一个准。就是不知道秦可悦什么时候能回来。白天回来的可能性不大,多半是夜里面回来。”
“大妈,吃饭的问题,我们自己解决,您提供一点开水就行了。”
“吃饭的问题,你们不用烦,不就是多加两个碗筷吗!你们的工作本身就很辛苦,再不好好吃饭,那怎么能行呢?这件事情,你们听我的。”
“欧阳队长,你们就听从刘大妈的安排,找到秦可悦是头等大事,其它事情都是小事情。”桂主任道。
左向东和韩玲玲主动请命。
两张大网已经张开,只等黄文青和秦可悦出现。
告别刘大妈的时候,欧阳平向她打听了秦可悦父母的住处。
刘大妈告诉欧阳平:秦可悦的父母住在三十二中后面的宿舍楼里面,具体是哪一栋楼,到宿舍楼一问就知道了。
欧阳平还想到秦可悦父母家去碰碰运气。知子莫若父,同志们也许能从秦可悦父母的口中了解到更多的情况——至少能知道秦可悦的人生轨迹——秦可悦和黄文青走到一起,其人生轨迹似乎有相同之处。
勤所长领着大家去了秦可悦父母家。
秦老师和张老师对同志们的突然造访好像并不觉得惊讶,秦老师尤其平静,双方坐下以后,张老师从厨房里面端来几杯茶。
欧阳平和郭老注意到,在一个房间里面坐着一个六七岁大的小孩,她正趴在写字台上写着什么——或者画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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