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不可能投入李泰的麾下,可工部诸般事宜却是兵制革新的源动力,丝毫不能有所闪失,为防止李泰胡乱搅事,陈子明自是不得不耐心地提点了其一番。
“嗯,小王知道该如何做了。”
李泰虽是一跋扈的性子,可对陈子明的话,却还是听得进耳的,不过么,明显还是不甘得很,言语间自也就满是郁闷之气息……
“哈哈……,侯爱卿今日能得复出,实是大幸之事也,来,本宫敬爱卿一樽。”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李泰拽着陈子明抱怨不休,且说太子离开了两仪殿之后,便即将侯君集请到了东宫,设下了宴席,这就准备大肆庆贺上一把了。
“老臣能有今日,全有赖太子殿下仗义执言也,老臣感激不尽。”
兵棋推演惨败一场,侯君集本都已是灰心丧气了的,却不曾想居然还会有峰回路转之演变,心下里自是兴奋得很,对太子肯如此力挺,也自感激不已,一番致谢之言自也就满是诚恳之意味。
“侯爱卿这话就见外了,你我本就一体,但消本宫能办得到的,自然不能亏了爱卿,此番能得爱卿出山相助,实本宫之幸事也。”
太子心情好得很,虽说不曾拿下军事学院副院长之职,可能让侯君集重新回到朝廷上,还是担当着右武卫大将军之要职,太子也自是能满意了的。
“太子殿下若是欲听顺耳话,要多少便能有多少,然,老臣却不屑为之,唯有一言以相告。”
侯君集一气将樽中的残酒饮尽之后,突然面色一肃,说出了句有些个没头没尾的话来。
“哦?唔,尔等全都退下!”
一听侯君集此言蹊跷,太子不由地便是一愣,满脸狐疑地看了看侯君集,见其闭口不言,心下立马便是一动,这便举手一挥,声线阴寒地喝令了一嗓子。
“诺!”
听得太子有令,随侍在侧的诸般人等自是都不敢稍有迁延,齐齐应诺之余,鱼贯着便退出了大殿。
“此处已无外人在,爱卿有甚话,且就直说好了,本宫听着呢。”
太子显然是很好奇侯君集到底想说些甚,这不,众随侍的宦官们方才刚退下,他便已是有些个迫不及待地出言追问了起来。
“太子殿下,请恕老臣直言,魏王狼子野心已是毕露无疑,您若是不早做图谋,将来怕是必有大难矣!”
侯君集倒是没卖甚关子,眉头一挑,便已是直言不讳地点了一句道。
“嗯……,本宫何尝不知,奈何父皇他……,唉,罢了,不说这个了,爱卿既知如此,想必有教我者,还请不吝赐教则个。”
魏王便是太子心中永远的疼,奈何几番出手,都没能奈何得了魏王,加之太宗偏袒魏王之意日浓,太子每一思及,便觉心中堵得慌,当真是说起来都是泪来着。
“老臣只有一言相告,那便是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殿下若欲保无虞,便须得早做决断才好。”
侯君集狰狞地一笑,阴恻恻地挑唆了太子一把,不过么,却并未将话说尽。
“这……,爱卿之意是……”
一听侯君集这话蹊跷,太子的脸色不由地便是一白。
“老臣听闻吴王将归,其与陈曦那厮可是郎舅之亲,殿下若是……,如此,当可一箭双雕也,言尽于此,何去何从,殿下且请自择好了。”
侯君集面色阴冷地咬了咬牙,语调森然地将所思之策详详细细地解说了一番。
“好,那就这么定了,本宫断不能坐视贼子猖獗!”
听完了侯君集的算计之后,太子心意已是大动,但见其猛地一拍几子,已是声线阴寒地下了最后的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