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主任,可否借一步说话?”
张婉君毕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礼貌一点,是他作为一个学生应有的态度。张婉君正想坐到车里去呢。赵小宝一来,吓得她忙是一哆嗦。冷着脸子,没好气道:“这位同学,我不认识你。我有急事,对不起得走了。”说着想关车门。
赵小宝一伸手抓住车门,车门关不住了,笑道:“张主任,我是商学院工商管理系的一年级学生,叫赵……叫东方海。是被你们开除的学生。你应该记得我的。”
这家伙差点露馅,他在华南大用的名字就叫东方海。
张婉君知道走不了了,索性大大方方跳下车,板着一张脸作暇思状:“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一整个学期翘课的东方同学?是这样的,按学校规定,你这么长时间不来上课,是必须开除的。当然,这个事不是我下的决定,我只是按上级的文件精神,公事公办!赵同学,我想,你该不会怪罪我吧?”
这少妇心说这个缠人王听说连欧阳教官都怕他三分,一旦被他盯上,没好果子吃的。所以,她赶紧把这烫手的皮球踢到上级那里去,好摘清自己。
赵小宝笑道:“张主任,我是讲道理的。确实是我翘课在先,但是,我是有原因的啊。上个学期,我敬爱的养母突发中风,瘫痪在床,家里没有照顾。我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在家一边照顾养母,带她遍访名医,到处寻医问药。忙得连回学校解释的时间都抽不出来。
从今年开始,我养母的病恢复得差不多了,所以,我希望领导看在我情况特殊的份上,能恢复我的学籍,让我重回华南大完成学业!你们大可放心,我虽然退学在家,要照顾病人,却一边刻苦自学,每晚秉灯夜读到半夜三更。上学期的课程一样都没拉下!”这家伙把在张导面前编的瞎话重述了一遍。
张婉君的黑框眼镜下面闪烁了一下,动情的道:“既然东方同学有特殊原因,那你只需找校领导解释清楚就可以了。像你这么优秀的人才,校领导又是求才若渴的,他们一定不会错过你。我呢,只是个小小的主任,说白了就是办事员。东方同学跟我说这些,不管用,对不对?”张婉君堆着一脸职业化的笑容,心里却满是不屑,蒙谁呢你?
赵小宝眼尖,一下就捕捉到张主任眼里的狡黠,也不在意,笑眯眯道:“张主任,你就直接告诉我,是哪个领导下的决定?”
张婉君心说你当我傻啊,老娘告诉你,不得罪领导啦。这么一想,干笑道:“呵呵,东方同学,这么大的事,不是哪个领导拍板就能定。这是各位领导开会投票决定的!你问我是哪个领导,那谁知道?”
看着这张假兮兮的脂粉脸,赵小宝有一种伸爪子去挠一把的冲动。压住冲动,笑道:“张主任,甭跟我打官腔,我也不傻。你就直说,是哪个领导给你下的文件!”
“啊,这个啊,好像是欧阳校长的秘书给我下的文件。”张婉君暗暗叫苦,欧阳校长,你老人家可别怪老娘啊,老娘实在逼得没办法了。
望着张主任匆匆离开,赵小宝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欧阳牧之。一个带着地中海的糟老头子!找他去!”
欧阳校长的秘书叫吕倩,是个迎风骚三里的小娘们。她小娘们别看戴个近视眼镜,外表斯斯文文,白净的皮囊下面却装着一副蛇蝎心肠。赵小宝他小子没少瞧见她在那训人。她小娘皮的,不就是依仗着胸口那俩滚来滚去的大球球上位咩?他小子一想起那张冰天雪地脸,就禁不住嘶的吸了口凉气。
咳咳,想见到欧阳老头子,吕倩就绕不过去。娘西皮的,真他妈操蛋,只得硬着头皮上了,谁让他被开除了呀。
一扭头蓦地见张主任在大班椅上歪着腰条子,脸色刷白的,像是忍着极大的疼痛。他小子一瞅张婉君这歪瓜样儿,心里就有了明谱。可他小子急着寻欧阳校长,刘主任什么的他又不熟,哪顾得上?回头说声:“那谢谢主任了。”出了张主任的办公室,穿过走廊,准备坐电梯上八楼。
按开电梯门,刚抬脚进去,就有一个穿着单薄的女郎匆匆走进来。瞅见那对鼓囊囊的大球球,不用问,她小娘皮就是吕倩了。
赵小宝他小子不待见吕倩这小娘皮,一边在她脖子以下、肚子以上瞄了那么七八个来回,一边暗里腹诽,迎风骚三里的臭娘们,这春寒料峭的天,北风那里刮着,她小娘们敢穿一套裙装制服,里头就一件把领口开到球球那儿的保暖内衣。把一条大海沟那里显摆着,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一对大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