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要是不答应给我们一个交代,我是不会起来的。”
“对啊,主任大人,我们可就盼你主持公道呢。”
护士端着药盘子进来,“吵吵什么呢,吵吵什么呢,这里是医院,你以为是你家啊。”这才罢了休。
“禄阳,他们是谁?”这才把焦点放在我们身上。还没等大儿子说,“你们是不是打我儿子的凶手,嗯?”
妈苦涩的干笑一下,“对不起,孩子不懂事。”
女人忽然脸色一黑,说着就冲过来,拉扯我的手腕,“你今天不许走,要不给我们一个交代,你们谁也不许走。”说着,男人也来拉扯干妈。
“啊~~~~”因为手腕上有伤,被她这么一拉,疼痛钻心。干妈急了,“你们别拉他,他身上有伤。”
一阵阵,病房里面乱了,干妈过来挡我,秃子主任以拉架的名义过来手直接往干妈的胸口上蹭,我们只有两个人,眼看着被人欺负却又无能为力。
护士干着急,毕竟也是女的,顿时乱起来也无能为力,只能高声呼喊引人注意,其他病床上的人也都说,“有话好好说,这里是医院。”
医生听到声音冲过来,一对中年男女抓住我和干妈的衣服不松手,干妈的衣服都被抓乱,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这才消停。
正所谓,一物降一物,胆小怕胆大的,胆大怕狠的,狠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患者你就怕医生,骂人跟骂儿子似的。
“邪琴,你手没事把。”看见我疼的呲牙咧嘴,眼泪都从眼眶要挤出来,“邪琴,你得去看看你的伤。”
“没事的,干妈。”
“你这孩子别犟,我带你去,哎,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上去检查结果怎么样?”
“没,没什么。”
“邪琴,你还不说老实话。”我还不是怕干妈担心,大夫说我住院,但我感觉撑得住,我要住院了,干妈一个人还不得让这帮王八蛋欺负死,也不知道连沉毅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还不来,我们娘两快要招架不住了。
干妈硬拉着我再次去刚刚给我做了检查的医生那里去。
“你们干嘛去?想跑吗?”
干妈也火了,“跑什么,你看我儿子手腕都伤成什么样了,你们还有没有一点人性。”女人眼睛撇了一下,“人性,有我儿子伤的重吗?”
汪主任两耳不闻窗外事,你们爱咋地咋地吧,要不是因为干妈,他才懒得趟这趟浑水。“禄阳,去跟着他们,别让跑喽。”
去了医生那里,我也住院了,这下好了,两边人都住下了,这事情总的解决吧。
傍晚时分,干妈说她要回一趟家,把事情给连沉毅说一下,我先一个人待在医院,等会他们就过来了。
那到底连沉毅怎么了?
还不是因为卖血的事情。
今天中午,连沉毅来给秃子主任送完钱,身体已经吃不消了,看着我去上课,就回了家,没想到一睡下来,就起不来了。
煞白的脸色,干裂的嘴唇,整个人迷迷糊糊,这个当过兵打过仗的汉子也顶不住如此折腾,不知道昨天到底卖了多少血,才卖了七百块钱。
干妈实在是不想再叫他起来折腾,这才只身一人来了学校,这才知道我打断了别人鼻梁骨,但是看到我身上的伤,干妈没有责怪我。
干妈回家的路上,不断的回头两次,一直有种感觉有人跟踪他,不错,那个叫王禄阳的尾随一路,就是为了认清我们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