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话,“哎。长山叔怎么进去还不出来。”说着,喊了一声,“长山叔?长山叔?你干嘛呢?还不出来?”
里面发出嗯嗯的声音,但不像是答应我的叫声,似乎在吃什么东西。
硬柴爷又喊了一声,“长山娃,你干嘛呢?”说着,我和硬柴爷往前走了几步。
门里面背对着一个人,这是长山叔的背影不错,但是他却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长山……”这是我叫的最后一声,突然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不好。”
和硬柴爷赶紧冲进去,长山叔猛然回过头来,脸青黑青黑,红纸纨成团子不停的往嘴里塞,眼睛瞪的跟铜铃一样大,因为纸团子不断的塞进口腔,口腔被撑的鼓鼓,嘴角已经扯开,鲜血顺着嘴巴流了下来。
别说是硬柴爷大惊失色,活了一辈子也没见过如此模样,就连我郞邪琴也没见过,虽然民间总是说某某人中招了,可是并未见过如此模样。
一把拉住长山叔的手,可是他的手臂僵硬无比,力量巨大,继续往嘴巴里塞着,再这么塞下去,他肯定会窒息而死。
掏出腰牌来,立刻扣在长山叔的额头上,长山叔一个哆嗦,不停颤抖起来,张牙舞爪不受控制,跟魔怔了一般,硬柴爷还在不断的叫长山叔,拉着他的手。
嗡~~~
猛然一个抽搐晕了过去。
“长山叔,长山叔,你醒醒,你没事吧。”看着他脸色逐渐有了血色,身体上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硬柴爷惶恐的看着我,“这到底是怎么了呀?这是庙宇啊,是神灵庇佑的地方,怎么会,怎么会屡屡发生如此妖邪之事?邪琴,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倾诉着。
此刻的我也面无表情,“硬柴爷,我们先看看长山叔吧。”说着,长山叔眼睛动弹一下,“长山叔醒了?”
嘴角因为纸团撑的劈开,现如今有了知觉,边缓缓起来边自己摸自己的嘴角,“我的嘴怎么了?啊?怎么流血了?我怎么躺在这里啊,哎呦,疼死我了。”自言自语说了一连串,硬柴爷很奇怪也很担心,“长山,你怎么了呀?你这是怎么了呀?”
长山叔开了门进来,笔和红纸就在桌子上放着,刚走到红纸跟前,忽然发现这红纸竟然如此的鲜艳如此的美妙,他没有过这种感觉,红纸的红色越来越亮,红晕围绕着整个房间,他想钻进这红色之中荡漾,将自己也变成这红色,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之后就这样。
硬柴爷愤怒了,跑了神殿打开庙门,站在蟾蜍面前破口大骂,“你是什么神?你算什么神?我们诚心诚意供奉你,可是在这庙宇跟前三番五次出现这等事情,你算个狗屁。”说着,捡起地上一块石子朝蟾蜍打了过去。
硬柴爷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显然也是被气坏了。这赵长山可是庙上的会长,莫不是他这些年的操持,这庙早都破了。
话是如此,但这庙的目的不是让你们供奉的,但是也必须得你们供奉。这才能达到修这庙的目的。这话听起来似乎很矛盾,也很别扭,但是现实世界,像这种事情多了去了。举个很简单的例子,建学校不是为了让你考试的,但是必须得你们考试。
一切都很平静,我安慰了下硬柴爷,“硬柴爷,有些事你不知而已,这天下事不全是我们想的那样,神就要护佑人,鬼就要害人。”
“邪琴,这到底是为何,为何啊?”硬柴爷靠着门框缩了下去。“这样吧,长山叔,你现在能走吗?”
“看邪琴你说的,我能走能跳,就是这嘴疼的慌。”
“那这样吧,硬柴盖爸爷,你先和长山叔回村,咱们折腾了一早上,回去把饭菜准备好,我把这碑描好就回来了。”
“邪琴,那你,那你我们不放心啊。”
“不用怕,我有这个。”说着,把我的碑神亮出来。硬柴爷被说动了,要是再留在这里出了什么差错,可还得了,这人生死倒不是很要紧,问题是被人添的麻烦倒上一个要紧事情。
“那,那邪琴,你小心点,我和你长山叔先下山,你快点,描完就赶紧回来,咱们不急,一步一步来。”
“好的,我知道了。”目送他们下山,此刻,这庙宇之上就只留下我一人。
今天太阳出了扫了一下就不见了,山上雾气很大,站在山顶看山村,雾气朦胧,而这里就仿佛是云顶天宫一般。
我先没有去描碑,而是站在巨石蛤蟆前看了一会儿。我真的要重新收拾一下这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