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俊丽站起来,“邪琴,晓娟昨天把你的事情简单给我说了,我代表我弟弟,代表我过世的父亲,代表我整个安家谢谢你。”说着对我深深鞠了一躬。
“现在别说这些客套话,我说了我和你们安家的目标是一致的,可是到了现在,唉……”我第一次感觉到如此无助和悲凉。压在内心之下的火气如果要是再窜上来,肯定下一个倒下的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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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安俊丽,你突然出现,不会告诉我这只是一个意外?”
干妈听见我直呼人家的名讳,提醒我有点礼貌,我没有顾及,连沉毅给干妈一个眼色,让她别多事。
安俊丽无意识的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下,如果只看她的行为而不看她的打扮,真的感觉不像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老练的男人。
“这些年,我并没有忘记安家的仇恨,我父亲被她算计致死,我们安家的事业被她算计夺取,作为安家的长女,你说我能咽下去这口气,可我又能怎么办呢?我只是一个女人,当年我那弟弟太不争气,要不是他也不会造成这样的局面,一气之下便离开去了香港。”安俊丽说起往事有些伤感,“本以为可以忘记这一切,可是我错了,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对以前的事情就特别独钟,我怎么也忘记不了我父亲临死的惨状,怎么也忘记不了他们这些人夺取我们安家一切的嘴脸。后来,我知道我的弟弟正在不竭余力的往前冲,我知道他苏醒了,他是在为我们安家报仇做准备,我这个做姐姐的肯定不会坐视不管让我可怜的弟弟会拿命拼,为了弟弟的事业我想尽办法去援助他,但这些都是以我先生的名义,我不想知道是我在援助他,我怕又给了他依赖,减少他前进的锐气,我这样做是自私的,但他是我们安家的种,我们安家唯一的男人,这个仇得他去报,得他去把属于他的一切夺回来,得他去把我们安家的仇人踩在脚下,踩的粉碎。”说道这里,安俊丽已经红了眼,像一头暴怒的狼一样,悬在她心里的仇恨得有多深。
“直到前些日子,俊生出了事,我那时候本打算出现,可没想到事情出现意外,俊生离奇般的起死回生,我知道肯定有贵人相助,可是老天爷不开眼,这个时候我不得不出现,眼前着我弟弟一个人躺在病床上,接下来的事情得我继续完成,我就是死,我也得跟他拼到底。”说着,难过加重,俊丽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干妈也被感染,眼睛红噗噗的,我将纸巾递给安俊丽,本想安慰,但一时间不知道说点什么。
安俊丽强行控制住情绪,“不好意思,我失态了。”我们没吭声,听他继续说。“这些年,我在背后一直关注着马蓉和来锦江,令人惊奇的是,来锦江在接手我们安家后,刚开始由于名声不好,生意滑坡巨大,再加上他们根本不懂怎么经营,一时间资不抵债,面临破产,可是自从他去了一趟南洋后,生意突然一夜之间一跃千丈,短短三年就跻身宝安市十强企业,直到今日已经是资产数十亿的大型企业,这样的发展速度并不稀奇,只是他的发展动力我一直觉得太不合理,我先生在香港做的是手表生意,他对于这样的事情也是极其不解,他不说他在商界的名声,在没有大背景,大关系,大人脉,大技术的情况下能够发展到今日,对于来锦江而言太神乎其神。”
“这个问题我来帮你们解答。”我站了起来,“他从南洋请回来一位高人,是这位高人帮他一步步拿到今天这一切。”
“你说的高人是?”安俊丽问道。
“来锦江的贴身助理,李金生。”
“李金生?”
“怎么,你做调查,总不至于来锦江的贴身助理都不知道吗?”
安俊丽被我问的赶紧说道,“不错,他是来锦江从南洋带回来的,但他一个人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刚说到这,我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问道连沉毅,“这次安俊生被夺标事件是谁拍板的?”
连沉毅见我问的如此急迫,“这个,是,是省委侯书记。”
“省委侯书记?他不是打算帮安俊生吗?怎么突然会做这等落井下石的事情?”心里嘀咕着,“不好,侯书记有难。”
这种情况就算用脚趾头也想的出来,侯书记莫不是被人家拿住了七寸,怎么可能会突然之间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
“有难?邪琴,你说什么笑,堂堂省委书记会有难?”安俊丽不相信我所说的,“当年我爸一块石牌让你们老爷子三年死就三年死,一天不多一天不少,如今也是一样,此难非彼难,一定是李金生在背后对侯书记做了什么,干爸,刻不容缓,赶紧得让我见到侯书记。”
“见侯书记?这个?”连沉毅还有一些踌躇,毕竟他只是老百姓,我们拿什么样的身份去见一位省委书记。
“再晚可就来不及了。”
见我如此急切,连沉毅只好说,“我马上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