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蔺乐萱的房间叫她去餐厅吃饭,叫了多久都没有人回话,最后只好放弃自己一个人去吃饭,刚刚到了餐厅每一会儿,蔺乐萱才出现,她径直走过来到我的面前严肃的看着我。
“苗老师现在在广州,她已经与我联系了,我等一下要去见她。”
我先是一愣,随后点点头;“需不需要我陪你去?”
蔺乐萱摇摇头:“不需要,你没有抓捕她就已经是大恩大德了,其它的就不需要你费心了。”
她的话我只能选择缄默,蔺乐萱坐下来之后只扒了两三口稀饭就站起来告辞了,看着她的背影,我心里却无法平静,苗文化还当真是聪明的紧,知道在SZ不安全,竟然偷渡来到了广东,并且还是在蔺乐萱前脚刚到,他后脚就来了,怎么能不说这件事情的蹊跷之处。
一直到午后,蔺乐萱才赶回来,当时我刚好在酒店的大厅里看报纸,直到眼前出现一片黑影,我这才抬起头看着蔺乐萱,一双眼睛已经哭的像核桃眼睛,能看的出来她对苗文化的感情有多深厚。
就是现在坐在我的面前也是掩饰不住的悲伤。
“苗老师这一次是真的走了,她说要去她之前想去的所有地方,我也希望她以后能过的好一点,让她好好地安度晚年。”
我不由得叹了口气,并没有回她的话,蔺乐萱不在意我的这些情绪,继续自说自话的说些别的,我们俩个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到了广交会的第三天,已经准备着离开的事情了,机票订的是下午四点钟,我在房间里收拾东西,刚好蔺乐萱来我的房间拿东西,却突然响起一道手机铃声,我朝铃声的方向看过去,那正是蔺乐萱的手机,一定是她刚刚离开,把手机忘在了这里。
我走过去拿过手机一看并没有署名子的号码,就在这时电话铃声慢慢的落下,窗外却突然雷电轰鸣,原来不知道何时下起了瓢泼大雨,这场雨下的太过于及时,以至于下午的航班被取消了。
我去告知蔺乐萱这个消息的时候顺便把她的手机递给了她:“刚刚有人给你打电话。”
蔺乐萱接过手机看了一眼,淡淡的说:“没什么,诈骗电话。”
她不多说,我自然是不会去多问的,没多时,蔺乐萱就站起来出门,我看到她紧紧的握着电话,至于去做什么,不言而喻。
就在我放松心情打算坐下来看电视的时候,房门再次被打开,蔺乐萱急切的出现在我的面前:“孟飞扬出事了!”
蔺乐萱一边颤抖着双手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外套,只是她的手不停使唤,拿起的外套却怎么也穿不在身上,我只得上前帮她穿戴好,这是蔺乐萱才抬起头看着我:“苗老师可能出事了……”
我刚要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她才哑声的说道:“刚刚是苗老师给我打的电话,她现在在山上,正说着我突然听到了一声尖叫,喊了一声救命,电话就打不通了,苗老师出事了,她一定是出事了。”
听到这里,我率先走出房门。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让广州的路面上积水成溪,齐齐的汇向排水沟。
蔺乐萱紧跟在我的身后,我先带她去附近山区派出所,蔺乐萱早已经吓得说话语无伦次,再加上苗文化并没有在电话里告诉她,具体是那一座山,蔺乐萱只能按照大概的印象向警方描述:“没有人工开发,很多驴友都会去的山。”她想了想又说:“上午十点我们才见过面。
警方从分手的位置和时间算起,再暴雨降临之前的两个小时内,能到达的山便是目标。民警打开电脑搜索了好久,最后便确定了几处目标,并且那座山有驴友同时报警,说是山上有好几个人都被困在雨中。
在这期间,不管是消防队还是搜救队,都全力以赴的在山上寻找,只是雨水太大,去往山上的路都朦胧的看不清楚,我让蔺乐萱呆在警车上,不要出去,但是蔺乐萱并不听从,她一再坚持的要跟随着上山,最后我只得妥协。
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有人喊道:”找到了!找到了!”
闻声立马赶过去,扒开乱树丛,一个人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只见民警喊道:“找到了一个人,继续找。”
这座山崎岖不平,坡度还十分大,稍不留神就有可能滑到,我拿着手电筒不知道什么时候与大部队越离越远,到了最后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悬崖边缘,直到踩中了悬崖的松石,脚下的泥土快速的降落,幸好我退后的快才没有这落崖之灾。
就在我打算离开之时,却在这刚刚松落的泥土之中看到了一件黑色的东西,夜色太深我看不清楚,只得上前小跨一步,这才注意是一部手机。
直到这时身后有人问道:“怎么了?”
我转过很看着他们:“这里可能有人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