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见此参,不由得都吸了一口凉气,今天算是开眼了。管亥心里想:“跟了少爷这么久了,想不到少爷还有这样的宝贝,我怎么就不知道呢,只是不知象这样的宝贝少爷还有多少。嗯,跟着这样的主子,有前途。”
太史慈虽然年幼,但自小长在官宦之家,人生阅历亦是不俗,并且又由于母亲多病,经常抓药,对于一些药材也是很了解的,也见过不少名贵的药材,但对于这棵百年野参,太史慈今天可是第一次见到。其实不光是太史慈是第一次见过,就是赵云和管亥,也是第一次见过,倘若林南今天不把这棵百年野参拿出来,二人恐怕一辈子也见不到这棵人参了。
见此参如此珍贵,太史慈赶忙推辞说:“子扬的好意,慈心领了,然此参乃稀世珍宝,慈实不敢受,况且家母之病只需寻常药物即可,实不敢暴殄天物。”
见太史慈推辞,林南刚想劝说,却见一位老夫人从后堂走了出来。那老夫人虽然瘦弱,却目光炯炯,很有精神。
见那老夫人从后堂走出来,太史连忙上前搀扶,口里叫了声“娘亲”。林南等人一看,便知道这位老夫人就是太史慈的母亲,于是赶忙上前施礼。
见众人上前来施礼,那老夫人便责备太史慈道:“慈儿,今有贵客登门来访,为何不通知我一声,怎能如此怠慢贵客。”
随即那老夫人又道:“自先夫亡故以来,家中便很少来客人,招待礼数不周,望贵客海涵,今几位前来,定有要事,不知几位如何称呼,所为何事而来?”
见太史慈的母亲出口询问,林南连忙上前施礼答道:“在下辽东林南林子扬,今游学至此,听闻太史公子有英名,特来拜会,并献上人参一棵,望老夫人笑纳。”
听林南这么一说,老夫人点了点头,并仔细打量着林南。
随即,管亥便把人参呈在了老夫人面前,老夫人看了看,笑着说:“如此奇珍,真重礼呀,不知林公子用如此重礼欲求我母子二人何事?”
听到太史老夫人这么一问,林南就知道老夫人是明白人,所以,就实话实说道:“前日听闻匈奴犯边,吾欲前去洛阳求官,北上并州抵御匈奴,然一人之力终究有限,所以,吾欲结识天下豪杰同去并州,今听闻太史公子英名,特来相请。”
听林南说完,老夫人便点了点头,说道:“想不到林公子竟有如此志向,能为国家出力,造福一方百姓,此乃义举也,老妇岂能成为累赘,慈儿尽管前去便是。”
老夫人的话还没说完,太史慈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道:“孩儿离去,母亲怎么办?孩儿怎能置母亲于不顾呢?”
老夫人很是感动,摸了摸太史慈的头说道:“傻孩子,你不在家,母亲也是可以照顾自己的,好男儿立于天地之间,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岂能因家中琐事而因小失大?”
其实,对于这个问题,林南早就想好办法了。于是,林南赶紧上前说道:“老夫人高义,南感激肺腑,然老夫人毕竟年事已高,需要人照料,南此次游学出来,家中老仆林忠亦随南而来,林忠为人坦诚,办事干练,如老夫人不弃,可以留在老夫人身边,照顾老夫人起居,望老夫人万勿推辞。”
一听林南这么说,老夫人思考片刻后说道:“如此也好,只是我想先见见林忠,林公子等人也可在寒舍多住几日,与慈儿多多亲近,寒舍虽然窄狭,但多住几个人也是无妨。至于这棵百年野参嘛――”老夫人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也收下了。”
一听母亲说要留下百年野参,太史慈刚想说话,只见老夫人摆了摆手,说道:“我意已决,你无需多言。”
听老夫人说要留下百年野参,林南心里一喜,随即,林南又大为感慨,不得不佩服老夫人的良苦用心。
所以,林南马上对老夫人深深的拜了下去,说道:“老夫人高义,南铭感五内。”
老夫人摆摆手道:“林公子不必客气,老妇也是为了慈儿的前途。”随即又对太史慈道:“慈儿,你去置办些酒菜来,今贵客登门,不可怠慢了。”
太史慈答应了一声便出去了,林南也赶忙让赵云等三人回去通知众人,收拾东西。待四人走后,屋中便只剩下了太史老夫人和林南两个人。
林南便对老夫人深施一礼,说道:“老夫人大恩,南莫齿难忘,老夫人可称呼在下表字子扬便是。”
只听老夫人“呵呵”一笑说:“子扬客气了,子扬有大志,非久居人下之人,慈儿能与子扬为友,是慈儿的荣幸啊。”
随即,林南便陪老夫人聊了一些家常往事。林南谈吐幽默风趣,再加上一些野史杂闻,引得老夫人阵阵大笑,言谈甚欢,二人正说笑着,太史慈便回来了,片刻之后,赵云崔琰林忠一行人也过来了。众人见礼已毕,林南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林忠。林忠本不同意,不过见少爷态度坚决,又有崔琰管亥在,料也没有什么事,不过却也是千叮咛万嘱咐赵云管亥几人。而老夫人见了林忠以后,也很满意,于是,这次人口交换事件便圆满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