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刚说完,沮授就起身说道:“主公不可如此,对于此战的失误,主公虽有责任,却不是主要的责任,我等身为属下,辅助不明,规劝不力,这才是此战失误的主要原因,所以,我等应该负全责。”
沮授说完,众人也都纷纷点头附和。
见沮授义正严词的样子,林南不由得心中暗叹:“沮子正啊沮子正,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喜欢当出头鸟儿呢?”
尽管众人都反对,但林南还是一摆手说道:“各位不必再议了,我意已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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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决,既然你们不认为这样的处罚轻,那就这么定了。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主不正何以治臣下?任何人犯了错误都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身为人主者就更不能避免了,所以,这事就这么定了。”
随即,林南又正色说道:“你们记住,律法是至高无上的,任何人都不能凌驾于律法之上,也包括我。”
林南说完,众人竟一齐拜倒在地说道:“主公高义,我等不及。”
晕死,又整这事儿。
无奈,林南只好再把众人一一扶起。
各自归座以后,林南又道:“匈奴左右两部的争相归附,让南有了自大之心,以至于轻视了鲜卑人,才会有如此之败,所以,这几天,南心中甚感惭愧。”
“并且,身为千军统帅,南如此的轻敌冒进。是犯了兵家大忌啊。”
林南说完,沮授又道:“主公,此战失利,我等谋划不周亦有责任。并且。我们都小看了鲜卑人。”
沮授说完,刘晔便道:“据战后我们搜集的情报分析,今秋一战,鲜卑人一共召集了三十五万兵马。其中,拓跋鲜卑部的兵马最多。有十五万,其余的二十万兵马都是一些小部落所出。
这三十五万兵马,其中有十五万在围困主公,有二十万在分别阻击徐公明和于文则,所以,我们才会有此战的失利。
从战法上来说,我军“直捣王庭,攻其必救”的战法并没有失误,失误的是我军的兵力略显不足。
从战力上讲,鲜卑人不如我们并州兵马。据在下推算,在整体战力上,当为二比一。就是说,两个鲜卑士兵可以和我军一个普通士兵占成平手,但从兵力上看,他们却是我们的三倍。
再加上我们对敌情掌握不明,所以,我们的失误是在情理之中的。
但是,如此一战,我们也给予了鲜卑人极大的创伤。
此战结束以后。我们统计,我军居然斩首近十万,这个什么概念?我军消灭了近三成的鲜卑士兵啊,而我军的伤亡却一共不到两万人。还仅仅局限于近卫军的某部,尽管他们都是我军的精锐。同时,拓跋鲜卑部的王庭还遭到了我军的重创。
所以,在战果上,我军已经取得了胜利,只是在战略上所有失误。以致于造成最后的失利。”
刘晔说完,众人都点头称是。
接着,刘晔又道:“倘若我军的高方正和张文远两部能早出一天,那战局就彻底的不一样了,只是我们没有料到鲜卑人会一次性召集三十五万军队,这可是我们战前打探结果的两倍啊。”
刘晔说完,林南也点头说道:“轻视了我们的敌人,又对敌情掌握不明,这是我们这次战斗失利的主要原因。”
林南说完,一抬头,却见贾诩在那里微笑着出神。
于是,林南便问道:“不知文和有何见解?”
一听林南问道了自己,贾诩回过神来起身笑道:“这一战,给了我很大的启示啊,其实,我们完全可以以一部兵马做饵,引出敌军主力,然后再聚众围歼之。”
贾诩说完,众人便大呼妙哉,赞不绝口。
而赵云等武将,也似乎明白了一点东西。
不过,林南还是叹道:“龙骑军、狼骑军、大刀兵、特种兵、侍卫营,都是精锐中的精锐,训练成军颇为不易,而今伤亡这么大,我很是心疼啊。”
一听林南这么说,众人也都深为惋惜。
贾诩道:“为今之计,各部休整已毕,我们应该尽快招募新兵以补充各部。”
林南说道:“文和所言甚是,只是,自南入主并州,组建并州军以来,并州就一直没有停止过征战,而伤亡的百姓也是不计其数。而今,并州又正是缺人的时候,我们再招兵,恐怕并州就没人搞生产建设了。”
林南这么一说,众人都开始挠头了,因为并州军政分家,而他们又都是军方的人,对并州的政务只是略知一二,都不熟悉。当然,他们也知道并州缺人的事实。
因为自从林南开始在并州鼓励发展商业,推广规模化生产经营以来,并州便开始缺人了,因为很多农民都开始经商和作工了,而许多后来的流民又成了农民。
所以,一想起并州缺人,众人便都无语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人,你怎么招兵啊。
正在这时,只听坐在文臣中的一个人说道:“主公,我们这里有人。”
众人扭头一看,说话的人竟然是克伦太守刘崧。
只见刘崧颤抖的起身说道:“我们这里的人都自幼学习弓马骑射,所以,不知道主公能不能给我们一个当兵的机会。”
刘崧知道,并州军挑选士兵是很严格的,而并州士兵的待遇也是超好,所以,很多并州百姓都把能成为职业军人当成一种荣耀。而匈奴都不善生产经营,所以,便想通过当兵谋取出路,毕竟,他们已经选择了归顺,也不能都作一辈子的罪民啊。
一听刘崧这么说。再一看刘崧的表情,林南还真有几分心动,而大厅里的众人,也都在考虑这个问题。
本来。召开军务会议,刘崧是没有资格出席的。可林南一想,这里毕竟是刘崧的地盘,人家好歹说也是一个太守啊,所以。林南便破例让刘崧也来参加会议,以示对他的尊重。
见林南有些犹豫,刘崧便跪倒在地说道:“主公,自于扶罗战败以来,我们便打算归顺了,并且,归顺以后,主公把我们和并州百姓同列,让我们和自己的家人团聚,丝毫没有薄待我们。所以,我们发誓绝对不会再反,我们对大汉的忠心可昭日月。
并且,主公也知道,我们都不善生产经营,只会弓马骑射,所以,希望主公能给我们一条出路,毕竟,三年的罪民之期已经过去一些了。而我们现在也都学会了说汉话。”
林南想了想,便转头对张辽说道:“文远以为如何?”
张辽起身说道:“辽以为可行。”
林南知道,张辽为人一向严谨,张辽赞同的事情。一般都是可行的。
于是,林南便上前扶起刘崧说道:“青松高义,南甚为感佩,明日,青松便可召集罪民中的青壮,参加士兵选拔。”
林南说完。刘崧便又跪地说道:“多谢主公!”
无奈,林南只好再次把他扶起来,同时,林南却忽然发现刘崧的眼角涌出了两行热泪。
归位坐好,林南道:“为人主者,不可厚此薄彼,所以,明天也要去纳齐郡传令,速送青壮罪民来参加士兵选拔。”
“同时,命晋阳的侍卫左营速来克伦整编,通知荀文若、审正南、王仲宣等人,处理好并州的大小事务,我要在此地练兵,先不回晋阳了。”林南接着说道。
“至于选拔成为士兵的罪民,就允许他们戴罪立功,先给予平民的待遇,罪民的身份一年后解除,或者根据军功酌情解除。”
林南刚说完,刘崧居然又跪地说道:“多谢主公!”
林南知道他是发自内心的,可是,他老这么折腾林南,林南心里也不乐意啊。
于是,在林南的示意下,刘晔便赶紧起身把刘崧扶了起来。
林南想了想,又道:“我前两天去烈士陵园,发现虞仲翔的墓碑上还写着并州参谋将军呢,改了吧,死者已矣,给他升一级,改成军师将军吧,而皇甫子显的墓碑上也别写着第一师的副师长了,直接写并州少将吧。”
随即,林南又道:“以后我军阵亡的高级将领,无论军功,都晋升一级吧,以慰藉死者的在天之灵。”
林南说完,众人便纷纷称善。
几天后,侍卫左营便开到了克伦郡,准备结合其他各部重新整编侍卫营,同时,纳齐和克伦两郡的青壮罪民也全部到位,新兵考核也已经开始。
抽空儿,林南便又来看看典韦。
几天不见,典韦竟可以下地走动了。
而一见林南来了,典韦竟双膝跪地,“当”“当”的开始叩头。
一见典韦这样生猛的举动,林南不禁吓了一跳,还以为典韦中邪了呢。
于是,林南便赶紧跑到典韦面前,搀着他的胳膊说道:“你这是干嘛?快起来,快起来。”
可不管林南怎么说,怎么拉,典韦就是不起来,依然磕头不停。
无奈,林南便转到典韦身后说道:“伯建,我在你身后呢,你白叩拜了,我都没看见。”
在林南的示意下,典韦刚想转身,就被林南和两个下人一起按到了床上。
站在典韦面前,林南便道:“伯建,你抽什么风啊?”
只见典韦一脸感慨的说道:“主公,典韦不过是一个家奴,配不上主公那么做啊?”
一听典韦这么说,林南便一脸疑惑的说道:“我怎么做了,我不就是喂你吃了几口粥吗?”
随即,林南又质问道:“你是我的家奴,可你也是我的亲随之将啊?也是我的兄弟啊?
典韦急着说道:“不是,是那个,那个焚香祷天的事儿。”
原来是这事儿,林南根本就没放在心上。于是,林南便随口说道:“唉,小事一桩。你如果真的能活过来,我少活十年二十年的又能怎样?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再说了,这事也不一定做得真的,况且,你如今又活过来了,这比什么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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