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为难,这才请九渊大帝出面,邀了九渊一位异兽镇守。”
诸修变色道:“原来那莽荒神君竟是九渊异兽,若非阁主相告,我等皆是不知了。”
黄执中也是吃惊不小,莽荒海为化外之地,天伦阁屡次想请仙界降旨,将此海划进苍穹地域,奈何仙界一直不允,原来却是这个缘故,却不知莞公主从何处得知这个秘辛。
他心中忖道:“莽荒之秘,天伦阁诸修也是一无所知,那莞公主何德何能,竟能了如指掌,莫非是,莫非是。”心中想到一人,刹那间汗流浃背。
恭时越道:“既然莽荒神君为九渊异兽,别说天伦阁,就算是仙界也御使不动他了,这可如何是好?”
莞公主道:“此事唯有求九渊大帝玉成,大帝慈悲无极,必然有求必应。”
恭时越苦笑道:“世人谁不知九渊大帝仁慈之极,悲悯苍生,奈何我等机缘不足,却到哪里去寻他老人家?”
莞公主微微一笑道:“欲求天下事,祷天问苍黄,欲求九渊事,祈地拜地宫。”
恭时越大喜道:“祷天之术,此间修士人人皆修,祈地之术,非莞公主不可。”
原来祷天祈地之术并称于世,但世人闻九渊而色变,又何必去修什么祈地之术,且向天地求恳,或求福,或求财,或问生死,那九渊大帝又能给世人何物?因此世间修士只修祷天之术,实无人去修祈地之术。
世人修祷天之术,那是要得实利好处,若无实利好处,求他作甚?唯有那真正心怀天下者,才会费尽心机,去修祈地之术。只因求那九渊大帝,于自家虽无好处,但一旦有事,必然关系苍生。
忽见贺百胜颤声道:“阁主,你小小年纪,哪知竟是心怀苍生,否则谁肯去修这祈地之术,那对自身可是全无好处,枉费时光罢了。阁主大德大贤,实令百胜惭愧之极,百胜无以为谢,唯深施一礼,替天下人谢过阁主。”
说罢上前深深一揖。
莞公主吓得花容失色,慌忙还礼道:“贺前辈怎可如此。”
恭时越洪声道:“莞公主,你灵慧无双,我道你是天地赐福,也不敬你羡你;你临难不惧,挺身而出,我道你是阁主本分,也不来谢你。唯有修这祈地之术,极是难得,阁主仁德无双,无需再辩,亦请受我一礼。”说罢亦躬身为谢。
这时诸修齐声道:“但请阁主受我等一礼。”十六名修士齐齐向莞公主行礼,那场面甚是壮观,直把黄林二人瞧得目瞪口呆。恍然间己是正元仙子重现凡界一般,遥想当年,也唯有正元仙子,方得到诸修这般尊重推崇。
自己身为天伦阁老,虽也是一呼百应,所到之处,人人恭维,却不知那行礼者心中想得如何。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恭维之人,绝一如十八岛修士这般诚心诚意。
那莞公主自入殿以来,纵受了林正枢许多刁难,亦是面色从容,不卑不亢,此刻却慌了手脚,还了这边礼数,那边又是照应不周,直弄了个手忙脚乱。
林正枢着实瞧不过去,喝道:“够了,够了,还是速速祈地移柱要紧。否则时辰一至,殿外大战必起,莞公主,你可能担得了这责任。”
诸修气得双眼发白,真是不做不错,一做便错。这厮只知在旁边说风凉话,反倒如此正气凛然,世间小人,莫过如此了。
莞公主担心诸修与他又起冲突,反误了大事,便扬声道:“阁老指教的是,那祈地之术,实该速速行来。”
就见莞公主取了清香三束,因无香案,便划地为案,将那香案祭在空中。那三束香亦有讲究,一束在天,拜的是世尊,二束在地,拜得是九渊大帝,第一束遥指莽荒,是请莽荒神君莫生闲气,玉成此事。
本来祈地之术,只拜世尊九渊大帝便可,但莞公主礼数周全,若只拜世尊大帝,岂不是冷落了莽荒神君。若想四斫文法则在莽荒海暂时生效,总要莽荒神君周全不可。
燃香之后,莞公主恭身下拜,口中所念符文自然是四斫文了,念罢之后,莞公主再向世尊三拜,那束香上的香头猛然一逃,迸出火花一道,诸修心中甚喜,知道世尊已然应允了。
不过祷天祈地之术中,世尊最是容易拜的,莞公主求得世尊应允,倒也不奇。
其后莞公主再拜九渊大帝,三拜之后,那香亦是火花四溅,果然也是允了。
黄执中心中艳羡之极,却不甘心,想道:“九渊大帝最是慈悲,我若修这祈地之术,想来亦是如此。”
莞公主再拜莽荒神君,哪知三拜之后,那束香不但不曾迸出香火,反倒是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