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法剑横在身前,以敌诸修手段,实不敢轻易移动,面对金崇原的法宝,则只好再祭禅言一道。
这道禅言一出,却与刚才的空字禅言大不相同,端得是气象万千。
原来这禅言化为山阿连绵,细细数来,却是十座山峰相连,就此横绝于空,挡住金崇原的布袋法宝。
冥界二公各施绝技,要与冥王斗个高低,秦忘舒冷眼瞧去,那冥王虽是摭拦有余,但却是攻势不足,显然在五名大能的围攻之下,便是冥王也觉得吃力,实不敢冲动莽撞了。
不过冥王仗足下瞬神步法,自创测天剑术,又有无穷禅言,却也是守了个风雨不透,水泄不通。
秦忘舒见场上战势平缓,不免忖道:“禅师邀五老与冥王斗法,究竟何意?”
若说是借机诛杀冥王,那是绝无可能,若说是打消冥王傲气,却也只是微现端倪,总而言之,灵幽禅师此举,着实是高深莫测了。
那任老鬼见攻不进去,未必有些心急,喝道:“我等五人,怎地就压制不得他。”
言毕挺身而出,双手只一分,竟引得冥王的法剑微微一侧,此公的指力阴风,端得是非同小可。
本来那法剑横空,虽不曾大动,却因剑上青光强盛,竟挡住姬老祖等三老妙法绝技,如今法剑稍有偏移,在秦忘舒瞧来,似无大变化,可在场中诸老瞧来,那冥王已是露出破绽来。
姬老祖中一声:“惭愧。”大袖陡然一伸,便长了数丈,那大袖恰好卷住冥王法剑,冥王此宝,暂时便不可动用了。
冥王若与姬老祖夺剑,姬老祖只好让他,但在诸修围攻之下,冥王怎有余裕与姬老祖争夺?只因慕老祖既觑见破绽,月华如练似刀,就向冥王身上劈来。
与此同时,杨老祖亦将法剑祭起,此剑却是冲着冥王的左臂而来,就见那法剑再划半圆,欲将冥王此臂圈在其中,若冥王执意不收回手臂去,大化神功猝然施发,可不是断下这一臂来。
秦忘舒瞧见场上形势突变,不由的精神大振,正如金崇原所言,一期一会,怎可辜负。且不论此战目的如何,能在此观五老与冥王斗法,那将是何等的机缘。
姬老祖三老突然施力,冥王不由大皱眉头,只好将脚步移动,以避三老之击。不想那任老鬼移得更快,瞬间欺近冥王身侧,手起掌落,那指尖已然触到冥王的青衣了。
冥王喝道:“你等手段虽好,怎能近我。”
就见他身上青衣一震,衣上竟飞出数道禅言来,原来这青衣之上,竟也是暗设乾坤。
灵幽禅师见此,不由微微一笑,对秦忘舒道:“惊海当年与世尊大战数场,所仗者,便是一件多宝法袍,如今他虽位列冥王,坐拥冥界万宝,这件法袍仍不曾丢下来。”
秦忘舒道:“原来冥王亦是念旧之人。”
遥想世尊当年与冥王斗法,又不知是怎样的光景,只可惜斯人远在灭界,实不知能否有缘一见。
就见冥王青衣上的三道禅言,挡住了任老鬼的骨指阴风,那冥王大喝一声,青衣之上再飞出禅言无数。场中诸修,皆瞧见面前禅言飞舞,无不心中大动。
既在战场之上,那禅言符文乱舞,自然辩之不明,唯有等到禅言及身,方知这禅言究竟是怎样的神通,只是若等到那时,却也是太迟了。
因此瞧见禅言袭来,诸修皆不敢上前,刚才好不容易夺来的攻势,就此化解于无形。
而任老鬼首当其冲,所迎来的禅言最多,那任老鬼果然勇悍,只将双手来回摭拦,却听到喀嚓之声不绝于耳,那对骨掌已然七断八折了。
任老鬼大笑道:“此战好不痛快。”双臂微微一振,掌上碎骨落地。却忽又从袖中再出一对手掌。
这对手掌晶莹如玉,阴风更强,冥王不曾想到,任老鬼这神通与众不同,竟是越挫越强,被那玉掌突破中宫,胸前就挨了一记。
幸好那青衣原就是冥王当年法随身法宝,如今经多年淬练,尽弃以前多宝,唯以禅言相替,那多宝法袍却是比以前更强了。
因此冥王虽被击中胸口,但秦忘舒瞧得仔细,其实那玉掌并不曾真正着体,就在玉掌击到胸口之时,青衣亦飞出一道禅言向前,挡住了玉掌。
秦忘舒见冥王不曾受挫,倒也轻舒了一口气,只是唯有一件事,他始终无法想通。
冥王既视任老鬼为大敌,怎地不曾见他有一诀一宝,是针对任老鬼而修?且冥王既在冥界苦修多年,为何除了叶氏家传妙术之后,就只是精修禅言?
他脑中忽地灵光一闪,似已悟出灵幽禅师的苦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