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登仙弟子差点没集体喷饭,这句话不假,但从他们偶像嘴里说出来,那感觉不是一般的怪。
登仙老者顿时无语,他怒视广场上的水儿,再次问道:“那偷盗天道宗门老宗主双圣宝丹的事呢,又是怎么一回事?”
“哈?”水儿彻底傻眼,刚才登仙师伯说啥?偷盗天道宗门老宗主的双圣宝丹?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
“别跟我说你不知道!”登仙斜视了水儿一眼,哼道。
水儿收起吃惊的下巴,吧唧吧唧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没事偷人家的丹药干嘛?我自己就能够炼……”
“够了!”登仙老者忍无可忍,他青筋突起怒视水儿,对于这种嬉皮笑脸的登徒子,他是半点好感也无。哪怕他知道这是他师弟的关门弟子,也一样。
“似你这种不守礼法随心所欲之徒,道心涣散难成大器,飘渺真是看走了眼,收了这么一个登徒浪子,与其让飘渺师弟蒙羞让整个彼苍蒙羞,我不如现在就杀了你,省得那些人整天烦闹!”
登仙说罢整个人腾升而起,如同大鹰展翅一般,凌空跃起,盛气凌人。
“好强的灵识,好浑厚的幻力!”水儿被那股强大的气息锁定,杀意毫不掩饰迎面扑来,水儿却动弹不得只能看着。
这下是真完蛋了,没想到走错路都能有杀身之祸,真是背到家了。
“师兄住手!”
远处,传来一道老者急促的声音,那声音明明很远,但却眨眼间就来到了水儿面前,甚至掳走她,躲过了登仙老人的凌厉掌风。
“师傅?”水儿仰起小脸,发现掳走自己的正是自己的师傅,飘渺老人。
飘渺低头看着一年不见的徒儿,心头泛酸,枯枝般的手搂的更紧了,好像失而复得般。
如同珍贵东西重新回到他手里,飘渺难掩激动之情,哽咽道:“老七,一年不见,怎么长这么高了。瘦了,也黑了……肯定吃了不少苦。”
“没事了没事了,有师傅在……”
水儿静静躺在飘渺老人的怀里,静静感受着他起伏不定和强烈的心跳,她忽然觉得这种感觉让她无所适从,这种感觉很陌生,她不曾有过,但又好像感受过,那个给她温暖的人是谁她不记得了,隐约间她只能想起他拥有一双盛满忧郁的蓝眼睛,可惜那应该是梦,而梦里,她似乎伤了他。
而今天,这种感觉真真切切的浮现,水儿鼻尖一酸,那些在外的委屈在这一刻统统化作了虚无。
那些都不重要了,她回来了,这里有师傅关心着她,记挂着她,在意她是否胖瘦,是否受人欺负,是否过的好不好……
她想,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何心心念念想要回彼苍的原因了。
这里……就是她的家啊。
水儿在飘渺老人的怀里难得乖顺的点头,随即想起什么,迫切道:“师傅,师伯说的那些不全是,我……”
“好了,我知道。”飘渺拍了拍水儿的脑袋,依旧笑吟吟的看着她:“为师相信你,即使那些全是你做的,又如何。”
“你依旧是为师的好徒儿……”
水儿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好像被信任包围着,又好像被关爱充斥着,就连天空都明媚了起来。
这就是师徒亲情么,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用解释,师傅信她,这就够了。
飘渺轻飘飘的飞退,随即落在广场边缘,他将水儿护在身后,面对追击而来的登仙老者,飘渺老人气定神闲,甚至连躲都没有躲:“师兄,你还是这么武断。”
刚极易断,这道理他还是不懂。
“哼!”登仙老者收起掌风,宽大的衣袖一挥,被他挽在身后,他扫了眼躲在飘渺背后的水儿,毫不掩饰的露出极其鄙视的神色,随即他转望向飘渺,言词不悦:“飘渺,我这是在替你清理门户!”
“多谢师兄。”飘渺躬身,随即不卑不亢道:“但老七是我飘渺峰的人,如何处理也是由我飘渺峰来,师兄既然还要育徒授道,师弟不便打扰,就此告辞。”
飘渺说罢,拉起水儿头也不回的走了,竟然连理都没有理身后的登仙老者。
水儿吐吐舌头,道:“多谢师傅,师傅来的太及时了,我刚才差点就再也见不到师傅了。”
飘渺看着水儿唱作俱佳,真是好气又好笑,他敲了水儿脑袋一下,道:“在玄州时闹出那么大动静,怎么在登仙师伯那里却乖的跟猫一样。”
“哎哟……”水儿摸摸脑袋,撇嘴委屈道:“哪啊,师伯气势磅礴,我躲不过啊……”
“你那身本事学到狗肚子里去了?”飘渺斜视水儿:“连火王身边那头老狮子都没能追到你,你还躲不过你登仙师伯那掌风?”
飘渺一直都相信这个最年轻徒弟的本事,他可不信老七会坐以待毙。
水儿嘿嘿一笑,没敢接口。
事实上如同飘渺老人不出现,她铁定会祭出任意门,推门盾走,有多远逃多远。
任意门在花晶晶的提点下水儿也算了解了一些皮毛,据说它可以推开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只是消耗太大,不宜使用。后来主人拿来当做仙府大门,不赋予能力之后的任意门只是拿来迷惑那些入侵者。
水儿掌握情况后便一直想试试任意门,彼苍门里灵气充沛,应该能够施展一次,可惜计划失败。
飘渺老人带着水儿飞行一阵,便落在了一处殿宇外,这是飘渺老人自己的殿宇,水儿也算第二次见,她随飘渺老人走向了花园来到了长灵玉梯前,飘渺老人神色如常的跨了上去,水儿连忙跟上,居然我轻松写意的很。
飘渺暗自赞叹,随即对水儿道:“这将近一年的时间,你进步也不小,就是你那两个不争气的师姐,还是吊儿郎当不思进取,唉……”
“两位师姐貌美如花,修炼什么的不急。”水儿打着哈哈,她忽然想起之前听到的消息,连忙问道:“对了师傅,借天师兄和紫影墨空师兄如何了?我被人掳走后就一直没有听到他们的消息。半年后我在玄州才打听到了,可惜消息不全,两位师兄无碍吧?”
“你这小家伙,终于想起你还有两位师兄了么?”飘渺好笑你看着水儿,道:“没事了,羽城回来了,我命他去营救的……”
说到这,飘渺忽然顿住脚步,看着水儿,道:“你知道月家满门被斩的事么?”
“什么?!”水儿大吃一惊。
飘渺见状叹息,道:“看来你并不知道,当初你们进入月家避难,闯王亲派诸侯追杀,月家在那时被定罪,一夜之间满门被斩,除了被登仙收入师门的月落天,还有以紫影墨空未婚妻身份面世的月无暇外,月家无一人幸免。”
说到这飘渺就忍不住一阵心悸,还好老七被人掳走,不然还真不知道她会怎样。
月家于闯王领地,他们彼苍就算想管他管不了,能够在闯王手下抢人,也算不错了。
水儿想起月落天那冷傲淡然的模样,那种天生的优越感充斥着他,月落天是个骄傲的人,可那么骄傲的人居然遭受了那么大的冲击,真想不到他会变成什么样。
“原来登仙师伯是因为这个而如此讨厌我……”水儿低头,回想起登仙师伯在清楚自己身份后那厌恶的神色,心里微微一叹。
月落天是登仙师伯最得意的真传弟子,这么难得的人才在幼年期就被打击成这样,换作是谁都不好受,难怪他见到自己时喊打喊杀的。
“不说那些了,走,随为师去看看你两位师兄去。”飘渺带着水儿绕过精致的走廊,又跨入殿内,再走一柱香后,从房门里隐约传来借天师兄咳嗽的声音。
水儿敏锐察觉,借天师兄的丹毒还没解开,而且越来越严重了。
“怎么回事?不是说没事了么?”水儿焦急的问道。
飘渺又是一声叹息:“丹毒岂是那么好解的,我命羽城去采集收购七叶七重花,可惜一直都没有消息。你的两位师姐不久前也从地宫里回来了,并没有采到能够解毒的圣品宝药。”
“那战王呢,她贵为王爷,怎么可能见死不救!”
飘渺道:“战王被吾皇调走寻人去了,这会还没有回来。”
“寻人?”水儿皱眉:“寻什么人?”
“应该是什么公主皇子之类的吧,那些皇族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就爱玩失踪,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水儿难得听到师傅骂人,看来这次师傅怨念很深啊。
水儿三步并做两步的冲到了门口,随即用力一推,哈哈大笑的冲了进去:“我花水儿又回来啦,师兄们,别来无恙啊!!!”
屋内的人:“………………”
集体石化中……
阔别一年神马的先丢在一边,师弟啊你过来,这个花水儿是个什么鬼你能解释解释一下么?
水儿灿烂夺目的笑容还挂在嘴边,屋内躺在塌上的借天和坐在一旁的紫影墨空与另外一个白衣男子目瞪口呆的看着水儿,似乎好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咳……那个……借天师兄,紫影墨空师兄,我回来了,你们还好么……”
“还……好……”
“一般……”
水儿点点头,摸摸鼻子走了进去:“我也挺好!”
飘渺老人随着水儿后面走了进来,屋内三位齐刷刷的起身,恭敬道:“师傅。”
“恩……”飘渺淡淡回应:“都坐下吧,借天,紫影,这几天感觉如何?”
“师傅,还是老样子……”回答的是借天,他躺在床上,老实巴交的回道。
水儿眨了眨眼盯着屋子里她没有见过的那个白衣男子,好奇道:“你也是师傅弟子?”
刚才她听到这个男子喊飘渺师傅,难道他也是师傅的徒弟?
白衣男子优雅从容,与紫影墨空的高贵气质不同,这位白衣男子身上多了丝超凡脱俗的味道,感觉他不像凡人,倒像个神仙,只是,这么俊俏的神仙她还是第一次见。
白衣男子微微勾唇,丹凤眼静静望着水儿,道:“我是你二师兄,羽城。”
连声音都如此清脆,果然是神仙。
水儿乍舌,连忙道:“老七见过二师兄,师兄啊,你是从天上下来的神仙么?怎么我好像看到了一股仙气……”
名唤羽城的男子忍俊不禁,他露出一抹笑意,光是这淡淡一笑就让人沦陷进去,真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妖孽。
羽城手里又把折扇,他抖开折扇,轻轻摇着,道:“老七玲珑剔透,难怪师傅宠爱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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