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错了,她最擅长的根本不是喝酒,而是装无辜,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甚至都相信了,相信她更喜欢穿得像个清纯的学生。
笑话!那种地方,随便跟人上床的,装什么白莲花!别人不清楚,他还不清楚吗?那张照片,天知道她卖了多少钱。
李明泽哼了一声,从副驾座上拿起一件衣服,往后丢了过去:“穿上!”
“这、这里?”路阡陌结结巴巴地问。
“怎么,害羞?”李明泽换了调子,“你身上哪一寸,是我没看过的?”
路阡陌脸上一红,仍然矮下身子,在座椅背后换了衣裳。她足足有一米七五,腿又生得极长,缩手缩脚地可怜。
好不容易换好了,坐上座椅,就听见李明泽闲闲地说:“对了,这才是路小姐的风格。”
路阡陌怔了一下,低头看时,脸色又白了。她不由自主咬紧了下唇。
这是一件薄如蝉翼的短裙,胸口开得极低,露出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深沟若隐若现,又极是贴身,贴得像又一层皮肤。
他让她穿成这样,打算带她去哪里?路阡陌战战兢兢地问:“我、我们去哪里?”
“不是我们,是你,”李明泽还是那个懒洋洋的口气,“去凯里。”
路阡陌的脸更白了,白得被窗外阳光一照,几乎可以看见淡青色的血管。而嘴唇已经微微地渗出血来。她觉得自己抖得厉害,要扶住座椅方才稳得住身体。她知道凯里是怎样一个地方。
她在酒吧里听前辈们说过,全城顶尖的豪门公子常在那里开party,总看见一群一群漂亮姑娘被带进去,灌得烂醉出来,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谁都知道她们经历了什么,也谁都不知道她们遭遇了什么。
听说玩得很凶。
“你……李总不去吗?”路阡陌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
“我不去。阿鲁问我借你,我总不好意思不借吧。”李明泽淡淡地说,就好像他说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东西,而且是一件他不怎么喜欢,不介意被人借了去不还的东西。
“好好陪鲁公子玩,陪好了回来给你加薪水。”像是还嫌不够,李明泽又加了一句,“其实也不用我多说,这一向都是你的拿手好戏,不是吗?不过我提醒你,要还有照片,可别贱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