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一片哗然,看这家伙牛皮哄哄的,以为有些真本事,都拭目以待,哪曾想一招都没撑上,就被人夺了兵器,真是茶壶打掉把儿,只剩下一张嘴了。
尹天笑心头也是一片呜呼,还以为是自己捡着宝贝了,是骡子是马,拉上去遛上一圈总算知道了,没想到只是捡回来一个牛-逼筒,尽会吹牛-逼,竟然还吹得自己深信不疑,这张脸可要被他丢得干干净净,想到众人刚刚的阿谀奉承,感觉脸被打得啪啪作响,臊热难耐,都不好意思在台上坐下去了,真想扒条地缝钻进去。早知道当初就应该坚持自己的想法,执意自杀,一了百了,也不会特地送回来丢脸了,自己丢脸也就罢了,还连累父亲跟着一起丢脸。偷偷瞄了父亲一眼,果然脸都绿了。
齐展堂却是精神一振,起初见布休大言不惭,心里真有点忌讳,现在见一招就挑了对方的兵器,对方就算再有能耐,也如同拔了爪牙的老虎,只有任他宰割的份了。哈哈一笑道:“就你也配让我半招!”说时手中长剑不停,就攻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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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休现在没有兵器,被他逼得后退几步,手忙脚乱,眼看就要退到擂台边,快要被逼上绝路,就在台下众人以为此人命不久矣之时,布休伸手凭空一抓,被挑飞的三枪两刃枪化作一道流光,竟又自己飞了回来,握在了他的手里。
现在上万人无不惊叹!
布休手握三尖两刃枪,顿时精神一变,把长枪舞得密不透风,逼退齐展堂的攻势,同时哈哈一笑道:“大爷逗你玩呢!大爷让你半招,那是高估了你,早知道你这般烂泥扶不上墙,让你十招又有何妨?”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布休长枪一出,齐展堂便估计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毕竟他也是热爱生命的人,此时也顾不得脸面,急道:“有种你就让十招!”
布休哈哈一笑,道:“好,为了让你死得心服口服,大爷就让你十招,十招之内,你若能逼得大爷双脚移动半分,便算你赢!”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俩人修为相当,争得就是一招半式,纵使这家伙枪法精妙,但一口气让上十招,这份胆识和魄力,绝非常人能及。当然,只有在布休赢的情况下,这才能称之为胆识和魄力,足以流芳千古,但如果输了,那就变成作死了,足以遗臭万年。
尹天笑见布休转守为攻,心情正在转悲为喜的途中,没想到还没转正,布休就上了人家的当,一口气让人家十招,竟然也没闪着舌头,气得他浑身哆嗦,真想冲上台去揍他一顿,真是猪一样的队友。转头跟姜小白急道:“你看看,你平时也不管管……”
姜小白跟他心情一样,也是气得牙痒痒,布休实在太骄傲了,很容易吃亏的,这种场合只要能赢就行,何必要赢得花哨呢?大概是这些年总是看风言和静儒出风头,早就心痒难耐,难得出一次风头,如同好不容易爬出墙头的红杏,所以拼命招摇。但还是安慰尹天笑道:“别在意过程,看结果!”
尹天笑急道:“但这过程看得我百爪挠心哪!”
姜小白道:“他的命也是命,他都不急,你急什么?”
尹天笑咬牙道:“若不是他跟我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肯定以为他是在耍我玩!”
齐展堂却是高兴得不得了,没想到对方枪法虽然精妙,但是脑子却是蠢钝如猪,一言不合就上当,一让就是十招,如果这样自己都不能赢的话,那还不如拿块豆腐撞死算了。见布休这头猪果然守信,脚下不再移动半分,齐展堂顿时精神十足,剑花一抖,如同疾风骤雨般就攻了上来。
布休冷笑一声,枪势一动,龙吟声起,三尖两刃枪如同变成一条柔软的长龙,绕着身体极速游走,护得密不透风,不管齐展堂从哪个方位攻击,始终攻不破长龙织成的防护网,同时布休口中念道:“一招,两招,三招……”
待五六招过后,齐展堂也急了,像这样攻下去,貌似让一百招都没有用处,忽然想起布休说过,十招之内他的脚不会移动,移动便是输了,心念一动,就绕到了布休的身后,从他背后攻击,只要他转身应付,那他的脚便是动了,从理论上讲,他也是输了,虽然这样赢得很不光彩,但总比输了光彩。
尹天笑咬牙怒道:“小人!”又大声叫道:“小布,你别让他的当,转身宰了他!”
布休却是置若罔闻,依旧没有转身,若换作别人,肯定是无法应对,毕竟对手藏在他的身后,只靠听声辨位,想赢修为相当的高手,简直是痴人说梦。但布休不一样,布休有第三只眼,那只眼虽然不是长在屁股上,而是长在额头上,还被一根白布蒙上,但那毕竟是神眼,不靠光线视物,靠得的是神识,布休意念一动,虽然没有转身,但身后齐展堂的一举一动却是看得清清楚楚,长枪如龙,依旧在身后舞得密不透风。与其同时,布休觉得那两只眼睛睁着也是无用,便缓缓闭上了,要不然自己都是觉得别扭,感觉自己是个两面人。
台上台下的人见了,无论是养气境还是御气境的修士,无不骇然,这家伙真是恐怖如斯,同样是紫斗七品的修为,让人家十招也就罢了,竟然还以后背迎敌,最不可思议的是,竟然连眼睛都闭上了,真是闻所未闻。
台下有个修士还生怕别人看不到,大叫一声:“你们看,他把眼睛闭上了!”
尹天笑面对布休的后背,确实看不到,听到这声呼喊,当然大吃一惊,不过他好像也已经习惯,喃喃说道:“这家伙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