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被公之于众,见微和我的关系再也不可能有翻盘的机会。
对着镜头说的那些话,我练习了很久,为了能当众说出,我泡在冰水里忍耐冷凉入骨的刺痛,提醒自己如果失去见微,我就会经历这样的痛苦。
可是不行,一旦踏出门,我就没有办法将那些话说出口。
后来我找出细针,扎自己,深夜的时候,我站在马路边上,一边扎着自己,一边小声将心里想说的话说出来。
每一天的练习,我都会出一身冷汗。
第二天,我会如常的出现在见微面前,告诉她,一切有我。
我必须做一个任何事都替她担当起来的男人,而不能仗着自己是个病人,就去逃避我的责任。
如果我连保护她,给她依靠都不能做得完美,又怎么能成为她的丈夫?
我说了,在媒体面前,说出了我练习无数次的话,每一个字说出口,我身上那些细细密密被细针扎过的地方就会痛,但我在别人的眼里依然泰然自若。
想起母亲多年前因为我喊了一声“李叔叔好”时的情景。
不知道见微看见采访,会不会也说一句,我表现得很好。
我当然不想她对我说出那句话,因为我不想让她知道我是一个病人。
我很想以一个正常人的姿态去爱她,也希望她能把我当成一个正常人来爱。
我说我会和见微结婚,会对她负责一辈子。
采访结束,镜头离开我。
我转身进了法院,母亲就在门口,我从她身边匆匆走过,往休息室走去,母亲紧紧的跟着我,我走进休息室,关上了门。
大汗如瀑,身体像是被抽干了力气,我伸手抓住一把椅子的椅背撑住,母亲很快关上门,上了反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