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府的事闹那么大动静,她怎么可能不知道,都说凤三小姐不堪羞辱,投河自尽,现在看来,这只是凤若雨的计谋而已。
看不出来嘛,凤府的女儿个个都是有本事的,连平时最名不见经传的凤三小姐,也着实让她吃了一惊呢。
“她做贼心虚,怕我的冤魂找她索命,当然不敢来看我。”凤若雨咬牙,恨意都要冲破胸膛。
北堂馨月不屑地冷笑,你娘亲偷人生下你,本来就是无耻贱妇,凤若桐有什么好心虚的。“那你来见我,是想怎样?”在信上凤若雨说会让她得偿所愿,似乎很有把握的样子。
凤若雨自信满满,“当然是如信上所说,让郡主与铁王双宿双栖了。”
北堂馨月不为所动,“那是我的事,与你何干?我早晚会是铁王妃,用得着你来多事?”她还没有沦落到需要一个活死人帮忙的地步吧,那岂不是显得她很无能。
“是吗?”凤若雨毫不掩饰对她的轻蔑之色,“如果真是这样,那为何陪伴在铁王身边的,始终是凤若桐?”
你——
北堂馨月心中勃然,可在凤若雨面前,却不能输了这气度,何况有这傻瓜蛋替她动手,除掉凤若桐,她何乐而不为。“好啊,说说你的主意。”
凤若雨咬牙,“凤若桐身边有高手,而且最麻烦的是铁王会随时出现,要想对付她,除非有人拖住铁王,现调开那个丫环,就容易下手。”
“有道理,”北堂馨月点头,“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帮你拖住铁王?”
“也是帮郡主自己,不是吗?”凤若雨神情笃定,“只要除了凤若桐,郡主不就可以高枕无忧了?”至于那个香堇,会武功又如何,到底是个丫环,把她调开,不是什么难事。
北堂馨月明显在犹豫,“你有把握?”凤若桐的聪明她很清楚,铁王也不是寻常人能够对付得了的,万一到时计划不成,铁王再怀疑到她,岂不鸡飞蛋打一场空。
凤若雨明白她的顾忌,立刻道,“凡事总要冒几分险,十成的把握我不敢说,不过总要试一试,而且郡主可以放心,事情成了,你我两全,事情不成,后果我一个人担,郡主只当什么都不知道。”
“真的?”北堂馨月不得不怀疑,世上哪有这样好的事。
“是,”凤若雨点头,神情决绝,“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没什么好怕的,不能替娘亲报仇,我活着也没意思。”
北堂馨月思虑一会,点头道,“你先回去,待我看看何时有机会,再通知你。”
“多谢郡主。”凤若雨说出自己住在何处,即退了出去。
北堂馨月嘲讽冷笑,这个笨蛋,真以为铁王是那么好糊弄的吗?不过也无所谓,就给她个机会,说不定误打误撞,真能除了凤若桐呢?
河穆王府外,等候多时的元少卿一看到凤若雨出来,赶紧迎上去,“怎么样?”
“郡主同意了。”凤若雨眼里闪着希冀的光,好不兴奋。
元少卿却冷静得多,“怕不怕她向凤若桐或者铁王告密,出卖你我?”
“她不会,她比我们还要急于除掉凤若桐,”凤若雨很笃定的摇头,“何况她就算说了,铁王也不会因此而感激她,她是个聪明人,分得出轻重。”
“那就好,”元少卿机警地看一看四周,“先回去再说,别让人发现。”
“好。”
——
凤府。
午后,管家送来请简,又是信阳公主府的人送来的,凤若桐打开看了看,信阳公主在信上说许久未见她,想念的紧,约她过府一叙。
凤若桐手腕抽疼,原本不想去,不过目光落到桌上那个小盒,想到自己生父之谜,再想到白姨娘说到信阳公主时的奇怪反应,她忽地有了主意,命海棠把生母留给她的珍珠项链拿出来戴上,欣然赴约。
“若桐,好久不见,你现在要可是名动京城,怎样,一鸣惊人的感觉如何?”才一入府,信阳公主就满面笑容地迎上来,抱着凤若桐的胳膊说笑。
凤若桐羞涩地红了脸,知道她说的是鹊桥盛会之事,赧然道,“公主取笑了,我不过是侥幸获胜而已。”
“世上哪有那么多侥幸,若桐你当然是有真本事,何必自谦,”信阳公主撇嘴,“可惜我没能亲看到你的风采,不然一定给你助助威!”
凤若桐笑了笑,将风衣脱下,递给香堇,颈上的珍珠项链就露了出来,颗颗珍珠圆润饱满硕大,很能吸引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