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熠放下了勺子,细细地研判着我,似笑非笑地说“陆双双,我发现你睁眼说瞎话的功夫真的不赖,脸不红,气也不喘。”
谁才是睁眼说瞎话的鼻祖?我就算是要吃,也等走了再吃,反正现在天亮了,没有什么危险,打车也方便,也弯下腰笑嘻嘻的说“我只做了一个人的份量,你吃吧!”
“你当我是猪吗?这一大盆饭,我吃得完吗?你拿乔什么?老子让你吃,就和我吃。”他又用那种尖酸的话语来嘲弄我。
老是说我装,不然就说我拿乔,他不是让我吃吗?那我就吃了。我进厨房拿了一双筷子和一个碗,开始狼吞虎咽,两三下的功夫,就把碟子的炒饭吃掉了大半。
我正要去盛饭,李熠抢过了碟子骂“陆双双,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吃相那么难看,你都吃完了,你让我吃什么?”
他再也不斯斯文文吃饭了,捉住碟子,快速地往嘴里塞饭。我转移视线,落到了肉汤,把里面的肉都捞入碗里,他又过来抢了。
我们就在争斗中,解决完了炒饭和肉汤。他大爷地躺在沙发看电视,我扮演着贤惠妻子的类型,在厨房洗碗盘。
我正洗着往,背后突然冒出一个声音“我和你说一件事。”
我尖叫出声,捂住心口,回首发现了李熠,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就站在身后,这个人走路怎么都没动静的,他双手交叉在胸膛前,说“有个碗破了!”
我只好从清水里捡起碗,一个个地检查,摇着头“没有啊,好像都好好的。”
李熠把手深入洗碗池,找到那个他刚吃过的碗,指着掉了点瓷的边缘说道:“这个不就是,容易割伤嘴巴,扔掉吧!”
我无语了,大少爷就是大少爷,不懂得柴米油盐贵,我无奈的说“不好好的嘛,只是掉了点瓷,哪算破碗?就算这个碗破了,在平常人家,碗缺口了也照样用,只是个吃饭的碗,能盛饭就行,”
我把碗收回来,过水后放进消毒柜里,开始擦拭厨具。
李熠仍堵在厨房,固执地说“女人不都是认为,用漂亮的名牌餐具吃饭,胃口会大增吗?”
我忍不住笑了,这是什么鬼逻辑?我偏头用调侃的语调问“那我用金盘子装生猪肉,你都会胃口大增地茹毛饮血?”
我对上了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就像是一个黑色的漩涡,卷住人往下沦陷,一时间,我都移不开视线了,笑容也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