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陆双双主动提起了那个叫做明哥的男人,三年,不算短的时间了,就算是你和一个耗子呆上三年,你都有了感情。偏偏嘴巴上不饶人,我重重地扯了下她的头发,嘲弄道“人家买了你,你真就愿意给人家数钱?你不会真认为他只是欺骗你的感情而已…….”
我闭上了嘴巴,不愿再多提及什么,她不知道也是好事的,毕竟在深圳这座城市,水太深了,各方权势错综复杂,我家那个老头子估计也插了一脚,毕竟男人大多都抵抗不了美色,多多少少会插手这方面的。
陆双双抬起头不解地望着我,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看得都心虚了,她咄咄逼人地质问“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你早就知道了?你还知道了什么?”
我特讨厌她这种目光,凑过去咬住她的耳朵,白白嫩嫩的,就跟日本豆腐差不多。果不其然,她的身子马上就软了下来,微微地颤抖,她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出来,我紧紧地缠住,不让她动弹,手也不安分地摸来摸去,笑着说道“我养着你成了吗?你跟着老子,我包你吃香喝辣的!”
陆双双转过头,静静地望着我,郑重地说“李熠,你就是贪图着新鲜,认为我还有趣。再过段时间,你就会腻味了,你也会像他们那样丢弃我的,我不想再被人抛弃了。我想要的东西,你给不起,你也不会给我的!”
这些话听起来真是煞风景,我不当真地哈哈笑了两下,抬手使劲地揉着她的发,揉了好几把,头发变得乱糟糟了,我才发泄完心中的怒火,捏着她的脸颊,打趣着问“你才多少岁,18,19岁就说着那么深沉的话题,你想要什么?我给不起?”
我看着她心就会痒,手也闲不下,不是揉着她的头发,就会捏她的脸颊,那样给人一种真实感。
她仍是目不转睛地望着我,看得我浑身不自在,歪着脑袋用很老套的说辞问“你看什么看?难不成发现老子长得太帅了?移不开眼了?”
她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我过段时间就会离开深圳了,希望我们再也不见了。”
什么?她说了什么?我气得要跳起来,把她甩在了地上,咬牙切齿地追问“你说什么?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她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裙子的下摆,她微仰着头,嘴角含着浅笑说“李熠,你就是好玩,贪图新鲜的性子。总有一天,你会腻味的,你就会抛弃我的。没错,我是个坐台小姐,在所有人眼里,我们都是不正经的,我们是肮脏的,就因为此,我更想要有个家,更渴望生活在温暖的家庭里,我想要个人陪着自己,那怕我们会磕磕碰碰,争吵不断,但我们能吵一辈子。现在我明白了,自己的想法多幼稚,又有谁愿意陪小姐一辈子?又谁会娶一个小姐呢?既然谁都给不了我,那我就不要再作白日梦了。”
或许是陆双双说对了,我就是觉得她好玩,认为她比那帮虚伪的女人有趣,尽管她也虚伪,可她的虚伪并不让我反感。我怎么可能会陪着她一辈子呢?一辈子多漫长啊!
有时候陆双双真的固执得人无奈,也天真得让人无语,长久以来,我就看着她犯傻,冷眼旁观,我以为等她发现自己犯下多么愚蠢的错误,我会开心的,等着看笑话。当她淡然的说着自己的傻事,就像是说着别人的事情,她看破了人情世故,人变得聪明了。反而是我变得更加不好受了。
那天晚上,我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她浅浅一笑的样子,我看得见她眸子里的忧伤,如同秋天的落叶,萧瑟而凄凉。
我拿起了手机,就给赵柏峰打电话,劈头盖脸地问他“你会为一个女人心疼吗?你看着她流眼泪,心里就像是有颗石头压着,你喘不过气来。”
电话那头传来女人的呻吟声,我觉得自己真是够了,正想要挂电话,赵柏峰声音从电话那头说“现在老子的心只有射那刻有感觉了,什么狗屁心疼,心动,老子全都不懂!”
我就不该给这个家伙打电话,他除了上女人,就不懂什么东西了。
冷不防有个声音从电话那里传来“我见着安瑶从楼跳下来时,有过那种感觉!”
我们都沉默了下来,一句话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