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这个世界太小,冥冥之中注定了我要逮到庄晓婷一次。
“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因为我跟包媛媛也是顾客,所以服务员不敢强行撵我们。
庄晓婷听到我这么说就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她拎起包就要出去:“懒得跟你这种疯女人说话,好狗不挡道!”跟我擦肩而过时,她凶狠地在我耳边咬了一句,“别坏我好事!我们俩不认识,别跟我发神经!”
不认识?什么意思,她现在是真的想跟庄家划清界限了?因为她爸跟她哥没钱了,还欠了一屁股债?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我甚至想着她让我代交给庄岩的钱,是不是老秦给的!真是越想越讽刺。
因为我跟包媛媛都没让开,所以庄晓婷烦躁地直接撞过我的肩膀挤了出去。
我一个趄趔往旁边退开两步,被包媛媛和服务员及时搀扶住。我想追出去时,被包媛媛拉住了:“希希你做什么呢?那女孩是谁啊?”
看到服务员满脸焦虑的样子,我也不忍心继续难为她,赶紧跟包媛媛退回了她订的餐位。
我把庄晓婷的身份跟包媛媛解释了一遍,她气得直拍桌子:“她是不是眼瞎啊,还是离不了那种富贵奢侈的生活?靠,居然跟那禽兽混到一起去了。江阳说秦烨家教很严……嗳,不对啊,秦烨那混账好像有老婆吧?”
我哆嗦了下:“真的假的?”
“我不太记得,待会儿江阳来了再问问,我好像听他提过一次。不过他老婆好像混得比他好。”
菜刚上好,江阳就赶来了。
秦烨居然真的有老婆,据说是秦守诚战友的女儿,也在做公务员,不过目前被外派到新疆那边去了,等外派结束回来后就能升值。
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想想也是,老秦跟宋谦修是同学,将近而立之年的人是已婚人士太正常了。可庄晓婷这么一来算什么,摆明了是老秦的玩物。
我就是气她不爱惜自己,庄岩知道了还能安安心心地离开这里去工作吗?
江阳下意识地掏烟抽,眼神落到我脸上后又把叼在嘴里那根烟扔在了桌上:“怎么突然问那鳖孙的事了?你们又撞见……”
他的话被急躁的敲门声打断,服务台战战兢兢地进来:“包女士,您好,刚才那位秦先生……”
她话音未落,门就被整个推开了。
老秦阴着脸出现在门口,双手插兜,下颌骨网上抬着,整个人傲慢又无礼:“他么的我欠你们的不都了清了吗?干嘛把我女人气走?是不是以后见着你们我都得绕道走啊?草他么的,别太过分,我不是那么孬的人!”
江阳疑惑地看看我,又看看包媛媛。
包媛媛悄声把刚才的事情跟江阳说了一遍,江阳的眉头一下子斜挑而起:“你女人是谁?”
老秦哂笑:“装什么装?严晓婷刚刚不是被你们吓跑了吗?”
江阳一愣,包媛媛一愣,我也一愣。
晓婷在他面前姓严?呵呵,有意思。
江阳贼精,没有戳破庄晓婷的身份,只是用打火机瞧着桌面漫不经心地嘟囔了一句:“我记得你有老婆啊,怎么又平白多出一个女人?秦守诚知道吗?改天我得问问看他是不是换儿媳妇了。”
老秦吃瘪,这才意识到他刚才说错了话。
他也没再朝我们发火,骂骂咧咧地甩了门走了。
等人走后,江阳气得把他那只闷骚的打火机往地上一砸:“小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
他在风月场上穿梭惯了,估计是想到庄晓婷可能已经跟老秦那啥过,气得脸色发白。他捞起手机就翻通讯录,我一急,赶紧压住了他的手:“别打给庄岩,等他回来后我会跟他说的。”
江阳不自在地应了一声,迅速把手从我手下抽离开。
庄岩回来时,已是三天后。眉梢里的喜悦表明他已经拿到了东西,我问他细节的时候才知道东西被藏在了外公腐朽的棺木里。
“棺材很多年了吧?哎,棺材盖已经烂了。希希,我没办法找人问情况,要是冲撞了你外公……”他本来不信这套,不过是顾念着我。
我摇摇头,相信他拿到东西后肯定会重新把坟修整好。
正纠结怎么跟他开口说庄晓婷的事情时,他掏出手机给我看了一张照片,是拍下来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