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抖着手递给庄岩看,他看完沉默了一分钟才摸摸我的头:“还没打,真打了,阳子也不会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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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会坐在这。”
江阳点点头:“老子挨个医院找,他么的还真给老子找到了,要不是需要预约,老子的骨肉可能就这样没了。”
我哆嗦了下,真被他们吓到了。这么激烈?明明是出来散心的,怎么散了一个月,反而散到这种地步?
庄岩牵住我的手,把我轻轻一拉带进他怀里倚着:“包媛媛呢,在酒店?让希希跟她谈谈,我们去喝杯酒。”
江阳闷声不响地把我们带去了酒店,我牵着乐乐刷卡进去,他跟着庄岩离开。
他们住的房间很高档,是大套房,有客厅有卧室。
包媛媛睡着了,眼角还挂着泪痕。我刚想招呼乐乐去客厅里待一会儿,她居然已经窸窸窣窣地跑到床边去看包媛媛了,还用她软乎乎的小手给包媛媛擦眼角:“妈妈,干妈妈哭了。”
我赶紧做了个嘘声的动作,过去想把她带走时,才发现包媛媛已经睁开了眼。
她一脸的疲态,坐起来后往后一倒,很懒散地倚在床头靠背上:“我是不是还在做梦呢?你俩怎么会在这里?”
她说着就抬手掐自己脸颊,我赶紧制止了她的举动:“傻呢?真来了。你俩都闹成这样了,我能不来吗?”我瞄了一眼她的小腹,还没怎么显怀,但是已经有孕相了,“你要是生个儿子,就给我家乐乐当小丈夫吧?是个女儿正好可以给康康当媳妇。”
她“噗嗤”一声笑了,乐乐则奶声奶气地问我什么是小丈夫。
包媛媛立马捧着小丫头的脸揉了揉:“就是跟干妈妈生活在一起啊,喜欢吗?”
我和乐乐跟包媛媛闹腾了一会儿后,见她只字不提要打胎的事情,不禁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看来她之前确实是在冲动,应该不是真心不想要这个孩子。
我跟她聊了一会儿,她说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缘故,她现在总是肝火旺。江阳的干妹妹实在太多,她做不到每一个都不放在眼里。
“希希,我最近总做噩梦,我感觉这个孩子就算不打,也留不住了。”包媛媛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只是有只手却下意识地在她小腹上婆娑着,眼神柔得一塌糊涂。
这种状态很不好,我握住她的手,逼她看我:“你说什么胡话?有的梦是反的,你只是这么害怕吧?江哥不是那种不顾老婆的人,你经常把你挂在嘴边,他很在乎你跟孩子。媛媛你别吓唬我,你这个样子看得我揪心。你俩到底怎么了,江哥说他没婚后没跟别的女人有过那种关系,昨晚的事他也承认自己错了,你原谅他一次吧?”
包媛媛的眼里浮起一层水雾,她摇摇头撇开脸:“你不明白,我对他包容的够多了。昨晚我是真决定打掉孩子跟他离婚的,他这人就是,到手了容易起腻,也许不在一起了他才会忍不住把我重新追回去。希希,我不是在使小性子,他在婚姻上不像庄岩那么用心。我以前吧,觉得能管住他,现在累了。”
她这么一说,把我的心都割开了一道口子,疼得难受:“媛媛!被这么灰心,江哥不是在改吗?肯定会越来越好的,我不许你这么泄气!”
“希希,我刚才睡了一觉,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你帮我一个忙吧。”她把乐乐打发到客厅里吃糖果,然后叽里咕噜地在我耳边说了一大堆话。
我听得心里七上八下的,讪讪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这样,好吗?”
我是来劝和的,不是来做帮凶的啊……
靠近晚饭点的时候江阳才回来,身上的酒气很淡,眼里的红血丝倒是消退了些:“正好有个金融圈在附近组办什么活动,庄子说要过去听听。”他说着往卧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问我,“我老婆呢?气消了没有?”
我张张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乐乐却是无知无畏地扬起了头:“干妈妈走了,干妈妈说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江阳愣怔半晌,眼睛瞪得老大。等回过神来后,他急匆匆地往房里跑去,里面很快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没多大会儿,江阳就气急败坏地冲到我跟前,握着我的双肩摇晃起来:“人呢?去哪了?”
我干咽了下口水,没敢看他:“江哥,媛媛说她想静一静,暂时不会打胎,等她想好后会给你答复。”
“草,静个屁啊!她一个孕妇去哪里静一静?这里不能待吗?她要是不想见老子,老子走就是了,她走什么走!”
他烦躁地松开手,“嘭”地一声摔门走了。
但等我带着乐乐出门时,他却双手插兜站在门外,脸色恹恹:“走,吃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