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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静地看着他,吃泡面怎么了?
他走了进来,在我对面坐下,幽幽地看着我:“你还真能吃苦。”
呵呵……我不禁笑了笑。“有面吃就不错了。”除了要还清胡全那笔二十万的欠款,我对目前的生活还是满意的。“何必虐待自己?走,我请你吃饭!”他拽住我的胳膊。
“不用,真的不用。”我摇摇头,指着桌上一大叠数据报表,“谨遵你的吩咐,我得再核查一遍。我可不想加班到十点。”
他就玩味地看着我,双手抱着胳膊,走到窗前,掀开窗帘,往街边看,看着街道上的车水马龙。“何槿楦,看来你真是重新做人了。”
我听了,不置可否地:“我做人从来都很认真。”
“是!”他转过头,又朝我走来,“有时候,认真过了头,可也不好。”
“没什么。凡事无愧于心就好。”
“哼!”他对我的话不买账,“不要自我标榜过高,一旦知道了那些血淋淋的真相,我担心你这个大小姐受不了。”
他话里有话,我再度生疑,我停下了吃面,问他:“霍总,到底我和你有什么过节,你干脆说出来吧。如果我真的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我想我会道歉的。”
“道歉?有用吗?”他咬了咬牙,“过去的都回不来了。我他妈也想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也想和杜媛重修旧好,可是人心会变的。我以为两年时间不长,可是足够让我不爱一个人。何槿楦,你改变了我的生活,我的命运,你知不知道?”
他靠近我,压迫着我。
又来了,又是这样类似的话。我站了起来,逼对着他:“那到底是什么?”
他颠颠倒倒反反复复地,不断地提醒我,想来我对他做的事是不可饶恕的不可挽回的。那么就痛痛快快地告诉我吧。
“霍总,都说出来吧。”这样打哑谜实在难受。
“哼!”他再次哼了一声,“现在就说没意思!等有一天,你不在钻石了,我一定会告诉你!”
我就皱着眉。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喜欢吊我的胃口。算了,不说就不说吧。如果我实在熬不住了,我就去问都杜媛,或许能从杜媛那儿打听到一些。不过,杜媛看我的神情,只是如常人一般,不含任何不愉快的过节。我真是搞不懂了,我和霍耀廷到底能有啥仇?
我就沉默了一会。面吃完了。我去洗手间洗了把手。再回办公室,霍耀廷已经不在了。我得继续加班。听到雨声到窗前一看,下雨了。
雨点子还不小。
等到了晚上九点钟,我忙完了,将文件逐一放进文件柜,然后锁上,关闭电脑,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我想等下了电梯,我就去前台借把雨伞,然后一路小跑回去。
经过霍耀廷的办公室时,我转头一瞥,门锁上了,估计人不在了。等我要进电梯时,他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掰开电梯的门也进去了。
我有些不自在。何况,霍耀廷这人迷信风水,他听信了一个江湖术士的建议,在钻石娱所所有的电梯内都装了等人高的大镜子。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略带憔悴苍白。霍耀廷一手插在裤里,一手捋着头发。我不自觉地看了一眼。他察觉到我的眼光,开口了。“外面有雨,今晚我送你回去吧。”
“不。我自己去借伞。”
“何必固执呢?你一个人走在街上,会不安全的。”
呵呵……不安全还不是你让加班的?其实,那些活儿也不用赶完,可以放到下月初做。这都是他整出来的。现在却偏偏又这样说。
“真的不用。”
“何槿楦,作为你的上司,体恤你加班辛苦,顺带送你回去,难道你不该领情,说声谢谢?”不由我分说,等出了电梯后,他就叫我等在一边,等他去拿伞。
趁这个当口,我当然是溜之大吉了。我将包顶在头上,缩着肩膀就走进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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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如帘的雨雾中。不想,刚走到街上,这雨点子就更大了,夜空中还有豌豆粒儿大小的冰雹落下来,敲打在我的头上身上。
这毕竟是大冬天,我浑身不禁冻的瑟瑟发抖。我只能抱着胳膊,无助地站在一个废弃的报亭下,巴巴地等着雨停了。
一辆车在我跟前停下,车灯发出雪亮的灯光。从车上走下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