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太好吧?”我说在电话里,我就告诉大伯,我是一人来的。大伯也只整理了一张床铺。
“嘿……你真有意思。一张床,难道就不能睡俩人吗?”
我的本意是想提醒霍耀廷,要来可以,但晚上他得自己开车去镇上,在镇上找家旅店住下。
“嘿嘿……何槿楦,你的心真狠。我大老远地来找你,心肝儿都掏给了你。在加德满都,咱们同床共枕了大半个月,我都习惯和你睡了,现在你想一脚踢开我?不行,这我可得好好找你大伯说个明白,我是你的未婚夫,你不能这样没良心!”
我就顺口一句:“未婚夫?这不还没办席宴嘛?”
“嘿!你可别想反悔。”他急了,拉着我的手,还叫我走快一点,“那就在你的老家办一场席宴。将你老家的什么七大姑八大姨地都给请来。这样不就名正言顺了?”
我也急了。“霍耀廷,我来这儿是为了拆迁的事儿,你扯上别的有意思吗?”
“有呀。在一个小村子里,办一场俗世的订婚宴,又热闹又喜庆。我真觉得挺好的。”
“真的不行!!!”
我说我的行李箱里还带了我父母的骨灰盒呢。我回老家,一为拆迁,二为见见大伯,三是想让父母的骨灰入土为安。
这个当口,办什么订婚宴呀?
这厮就过来要挟我了。“行,这事儿我就听你的。不过,其他的事儿,你就得听我的吩咐。”他说,一会儿见了大伯,我得恭恭敬敬诚诚恳恳地介绍,他是我正儿八经的未婚夫霍耀廷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