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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闹我么?”童明生挑眉。
胡三朵赶紧抽回手,“不闹了!”
“真的?”他明显不十分相信。
胡三朵瘪瘪嘴,赶紧保证:“真的!”
童明生对着她头上吹了吹,轻声道:“好了。”
胡三朵松了口气,又听他凑在她耳边道:“闭上眼睛睡会,别学红瞎子,你要是再把手钻进我衣服里,看我回去怎么办你。”
胡三朵的手一顿,她就是那种,童明生越是不许她摸,她偏要摸的人。
“童明生,你刚才是骗我的对不对?哪里有那种虫子,就算有也不在我头发上,是不是?你就是指桑骂槐,说我是红瞎子,你……”胡三朵一口咬在他胸前,有些怀疑了。
童明生突然笑出声来了,一手按住她的后背:“小笨蛋。”
“真的是骗我的?”
“不是!”
暖风吹动,胡三朵闻着那人身上的气息,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一路迷迷糊糊的。被童明生叫醒时,才发现已经是中午了,到了一处石头城下。
青灰色的高大城墙,宏伟不凡,城门大开,往来人流如织,身穿色彩绚烂的长辫子姑娘,穿着低裆灯笼裤的汉子们,衣着艳丽淘气的孩童,更有吆喝阵阵,夹杂着许多她听不懂的语言,热闹非凡,胡三朵看得目不暇接,只觉得眼睛都不够用的。
童明生从马上下来,将胡三朵也抱下来,她这才发现身后的那些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都不见了踪影。
“进城了。”童明生说着牵着她的手,融入人群,成为城中一景,胡三朵发现哈密城内远比金城更开放,牵手拥抱,追赶嬉戏的男男**不少,她揶揄的看向童明生,难怪他现在敢牵着她了。
走在哈密的街道上,胡三朵快乐的如同一只小鸟,童明生拉着她免得她跑远了,突然胡三朵看到个熟人,正要打招呼,那人却一闪,进了一条巷子。
“那是谁?”
胡三朵一边拉着童明生往那方向去,一边道:“是我们出了玉门关认识的一个商队掌柜,说是从南边过来的,带了很多丝绸和茶叶,他怀里搀扶着的是他娘子,不过好像身体不太好,以前就很少见她下马车,不过长的很还看。”
童明生点点头,眸中闪烁,道:“不如过去打个招呼。感谢他们对你的照顾了,哈密城也不算小,能碰到也是缘分。”
胡三朵见他如此,只好应下,跟着进了那巷子,巷子两边都是人家,长长的一条,却是个死巷,没有出口,而刘掌柜的身影已经看不到了。
“不知道他们进了那间屋。”胡三朵一边说,一边四下打量。
童明生深邃的目光在这巷子里一扫,捏了捏她的手心,道:“那就下次再道谢,先回去?”
两人正要转身,这时突然一间屋的门开了,一个桃红色衫裙,一头小辫子,走动间铃铛作响的姑娘出来,见到他们,用蹩脚的大夏语道:“你们也是来找阿扎木的么?他今天客满了哦,等明日早些吧,不过如果你们需要帮忙,给我一个银豆子,我给你们排号,明天直接就能见他了。”
见胡三朵一脸迷茫,对方又耐着性子问:“你们不是找阿扎木来求医的?他跟一个波斯大夫学的很厉害的,还以为你们跟前面来的那对夫妻一样,是来找他的呢,原来不是啊。”
说完,笑了笑就关上了门。
胡三朵愣了愣:“刚才刘掌柜是带他娘子来求医的吗?跋山涉水跑这么远,也真是遭罪。”
童明生眸光闪了闪,拉着她从巷子里出来了,手上却暗中做了个手势,让人在这守着。他还是先别打草惊蛇了。
会有这么巧合么?他收到消息说,莫鼎中带着妻子转到从玉门关出关,到了关外,这个刘掌柜正好也是,不管怎么样,一丝线索也不能放。
下意识的看了看胡三朵衣襟里隐约露出的一根红绳,他眸子一沉,莫鼎中就是为了救他那个已经病了多年的妻子,才找这块聚灵石的吧?可为了这块石头,却让他们童家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了。
又逛了会街,在大街上东一嘴,西一嘴,胡三朵吃饱了,也累了,童明生就带她去了一处安静的小院落,院子里应该是刚收拾过的,十分干净,床铺和热水都准备好了。
如此又是几日清闲,至于暗地里有什么暗潮汹涌,胡三朵就不知道了。
白尾地鸦伤势恢复得差不多,已经飞走了,胡三朵也通过它,将那片‘死亡之海’了解的七七八八,还真有‘红瞎子’这样的虫子。
不过,反正童明生也暗指她是红瞎子,她缠人的功夫也努力向红瞎子靠近。
而童明生还未摸清楚刘掌柜的底细,跑马会正式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