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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先生昨天晚上就去了,”女佣边回答,边将丰盛的早餐端了起来。
“哦,”聂鸿川也没有在意,可是女佣接下来便说道,“乔先生受伤了,流了好多的血,伤口都没有包扎。”
当——
苏黎黎拿着餐具的手一抖,勺子掉了下来,聂鸿川看了她一眼,便问向女佣,“怎么受伤了?伤在哪里?”
这话正是苏黎黎想问的,她几乎屏息听着女佣的回答,虽然对那个人恨的咬牙切齿,可是一听到他受伤,她的心就像是被吊起来一般。
“伤在了脚踝,被他房间的碎瓷片给割伤的,昨天不知谁惹乔先生生气了,他发了好大的火,把电视都砸了……”女佣的话让苏黎黎的心像早灌了冰水似的寒凉,他发火一定是因为她,一定是气她和聂鸿川睡在一个房间。
可,事实并不是他想的那样,为什么他就不肯相信她?
聂鸿川眼角的余光瞥过苏黎黎,她苍白的脸色,还有瑟瑟发抖的身子,这些掩饰不住情绪刺的他心一痛,对女佣挥了下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女佣点点头,走了几步,又看了眼聂鸿川,“聂先生,你还是打电话问问吧。”
聂鸿川眉心皱了皱,并没有答话,而苏黎黎再也没有胃口,只是望着面前的早餐发呆。
“不合你胃口?”聂鸿川明知问题不在早餐上,却偏偏这样问。
苏黎黎再也强装不下去,站起身来,“我不想吃。”
走出别墅,扑面的寒意噎的她差点背过气过,她知道真正噎住自己的不是这冷,而是那个人受伤的消息。
“不吃饭,至少也要喝杯牛奶,要不然胃又要不舒服,”聂鸿川过来时,给她披了件外套,又递过一杯牛奶。
热乎乎的奶,熨烫着她掌心的冰冷,可是她心的冷寒,又该由谁来温暖呢?
“快喝,一会凉了,就不能喝了,”聂鸿川见她捧着牛奶发呆,催促着。
苏黎黎哪喝得下去?
看着她这样,聂鸿川的眼底划过一抹巨痛,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开口说道,“我给我哥打过电话了,他只是被划伤了一点外皮,而且已经有医生有给他处理过。”
听到这里,苏黎黎一直紧绷的身子,终于松弛下来,聂鸿川自然感觉到了,随口问道,“你好像很关心我大哥?”
聂鸿川这么一问,顿时让苏黎黎又紧张起来,“我哪有……我,我只是觉得住在这里,给他添了麻烦。”
听到她紧张的解释,聂鸿川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我就是问问,你看你紧张的。”
“我……”她想说没有,可是聂鸿川的手指却抚上她的鼻尖,苏黎黎分明感觉到那里有薄汗在渗出。
难道鸿川发现了什么?
这个想法,让苏黎黎后背一阵寒凉,不行,她不能再这样和他们兄弟一起住下去了,要不然迟早要露馅的。
苏黎黎想到这里,抬眸看向聂鸿川,试探的问,“你今天有空吗?”
聂鸿川没回答,反问,“你有事?”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买些日用品,”苏黎黎说这话时,心咚咚乱跳,像是要跳出胸腔似的。
“你可以拉个单子,让人送到家里来,”聂鸿川会这样说,苏黎黎昨夜就想到了。
“可我想自己逛一逛,整天闷在这里,太难受了,”苏黎黎拍了拍胸口,“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
“我已经给大哥说了,过段时间,你可以去公司上班,”聂鸿川的说辞让苏黎黎有些意外。
“不必了,”她连忙拒绝,触到聂鸿川的眼神,又解释,“我们住在这里,已经给你哥添很麻烦,怎么能再让他给我安排工作?”
“这个不用你操心,就算欠他人情,也是我欠,因为你是我的女朋友,”聂鸿川去握她的手,才发现她的手很冰,“赶紧进屋吧,这里太冷。”
苏黎黎随着他进屋,仍不忘的说道,“我一会出去。”
聂鸿川看了她一眼,“好,我陪你。”
“不用,你有事就忙你的,”苏黎黎前几天听到乔暮白说要安排聂鸿川管理这边的分公司。
“再忙,也要陪女朋友,”聂鸿川打趣道。
苏黎黎知道聂鸿川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也不再坚持,她昨夜已经想好了所有的对策,就算他跟着自己,只要她想逃离,就一定有她的办法。
为避免聂鸿川起疑心,苏黎黎除了证件,什么也没有带,只是在走过那间画室时,她的脚步还是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