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妈咪,”孩子怯懦的说。
乔暮白的心酸酸的,在孩子的眼里,他只是一个陌生人,“现在爸爸就带你去找妈咪,好不好?”虽然安兰并没有亲口承认,虽然他和孩子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医学鉴定,可是乔暮白已经认定了他是自己的孩子。
“嗯,”卡卡点点头,然后乖巧的趴在乔暮白的肩头。
安兰半躺在沙发上,她浑沌的思索着,可是真的找不回一点从前的记忆,如果不是卡卡的存在,她真的会以为芬迪在说故事。
“妈咪……”卡卡的声音唤回了安兰的思绪,她看到他抱着卡卡站在那里。
第一次,他和卡卡的脸共同出现在她面前,无可否认,他们像极了,就像是两尊一大一小的雕塑,让她挪不开眼睛。
“你放下我,我要找妈咪,”卡卡推着抱住他的乔暮白。
“我现在是该叫你沫沫,还是该叫你安兰,我想听你的解释,”乔暮白不松开卡卡,就是想让她亲口承认。
“我……我不知道,”安兰痛苦的闭上眼睛,心里却早已有了答案。
“妈咪,抱抱……”卡卡伸出胳膊向安兰撒娇的呼唤。
“宝贝,”安兰顾不得乔暮白还在逼问,就起身抱住卡卡。
乔暮白并没有松手,“现在你还不打算承认是吗?”
安兰亲吻着儿子的小脸,“我不是不承认,我是只知道自己叫安兰。”
“你说你叫安兰,那他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我们在一起半年,我就会有这么大的一个儿子,”乔暮白吼她,同时也吓坏了卡卡。
“哇……坏蛋……”卡卡在乔暮白的怀里挣扎,嘴里还骂着这个吼妈妈的男人。
“你吓到孩子了”,安兰无奈的说。
卡卡的哭声大的惊人,乔暮白还是松开了手,被妈妈抱在怀里,卡卡像是找到了依靠,他搂着安兰的脖子,哭的更加放肆,“叔叔坏……叔叔好凶……”
安兰心疼的拍着卡卡,看向乔暮白时又一脸的尴尬,芬迪看着他们,本以为见面会是一场欢喜的情景,却没想到是这么一副哭哭啼啼。
“我说乔暮白,你大老远的把儿子接来,就是为了训孩子的妈,也太不地道了吧,”芬迪在杜泽的的帮助下,普通话说的越发标准,甚至还带着地方气息。
乔暮白看了一眼芬迪,“你跟我上来!”说着兀自的上楼,甚至都没有看一眼抱在一起的母子。
芬迪拍了拍安兰的肩膀,随着某人上楼,虽然他什么都没有说,但芬迪已经知道乔暮白找自己干什么。
“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乔暮白点了一颗烟,似乎在努力平定着自己的情绪。
“既然你都猜到了,我就没有什么好说的,”芬迪挺气这个男人,做事太容易冲.动。
乔暮白转身冷眼看着她,“我答应杜泽放你一马并不代表你会没事。”
芬迪的手指在他宽大的写字台上划着圈圈,“我既然做了,就没想过害怕,为了朋友我可以豁出一切,不像某人会斤斤计较。”
乔暮白握着的手咯咯作响,她不说就罢了,反过来又批评自己,这个女人太放肆了。
“乔总不用生气,也不用再拿谁来吓唬我,大不了我和杜泽一起走人,离开乔氏我们并一定会饿死,”芬迪说的去淡风轻,没有一点畏惧之色。
“你走可以,杜泽不行,”乔暮白恼火。
“呵呵,乔总忘记了,他就算是你最亲的兄弟,但现在他是我的男人,而且我还有了他的孩子,在这两者之间取舍,你胜算的把握并不大,”芬迪依然笑着,那笑容刺痛了某人的眼睛。
乔暮白狠狠的吸了两口烟,长长的烟灰在一阵风掠过飘了起来,芬迪看到了他的手指在寒风中颤抖,“我只是想知道,她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
芬迪知道他是脆弱的,只不过表面在强撑罢了,这就是男人。
“她并不是装作不认识,她是忘记了,有些事如果记着让人太痛苦,那还是忘记的好,”芬迪的话让乔暮白愣住。
“你是说……她失忆了?”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可以给她一个全新的开始,不要想着她是沫沫还是安兰,她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人,渴望被人疼,被人爱……”芬迪的声音敲进乔暮白的心里,激起了一阵阵涟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