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心如被什么煎着,不安一波强似一波。
“你爸爸被捕了!”御天恒很轻的话,却如一枚炸弹轰在了木子欣心底,她整个人顿时呆住,像被人用重物敲懵了。
“你胡说什么?”麦西吼他,同时双手扶住木子欣的身体。
“你大概并不知道国皇是如何起家的?二十年前,你父母很穷,穷的身无分文,你母亲带着怀有你的身孕,甚至想过死……后来是你的继母救下了他们,虽然他们留有了一条命,可他们还是很穷,一次偶然的机会,有人找到你父亲,说利用你母亲大着肚子的身体,可以帮忙做一件事,”说到这里,御天恒停了下来,似在喘息,又似在给她接受的时间,木子欣听父亲亲口说过这件事,她知道,御天恒没有骗她。
顿了半分钟,御天恒将她的手握的更紧了些,可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么残忍,“你父母参与了贩-卖-毒-品”
毒品?
木子欣的眸瞳骤然放大,但只是瞬间,便又摇头,情绪也激动起来,“你胡说…你骗我…不要以为拿随便听来的故事,就能骗得了我…这些人都是你找来配合你演戏的对不对?”
“御天恒,你无耻,你终究要干什么,竟然这样污蔑我的父母?”在木子欣的眼里,她的父母是伟大的,特别是死去的母亲,在她的心里就是一个神,她怎么能允许他如此污蔑他们?
“木子欣,你冷静一点,这是事实!”御天恒料到了她会这样的反应,只是亲眼看到,心还是被揪疼了,那一刻,他知道自己很残忍,可是只有这样,才能让她认清身边的人。
“还有你爱的那个男人,他…”御天恒也不再顾忌了,索性一次性说出来,让她一次性接受吧,只是他还没说完,就听到麦西的尖叫。
顺着麦西手指的方向,木子欣看到了父亲,他像一夜之间变得苍老,老的她几乎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他的手上竟戴着明晃晃的手铐,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芒,有一瞬间的眩晕,木子欣整个身体软了下去。
“子欣!”御天恒的手臂圈住她的身体,露出他少有的恐慌。
“子欣,你怎么了?”麦西也被吓到。
她闭着眼睛,身体柔软的像一根面条,“不可能…不可能!”
说着,又猛然眼开眼睛,再次望向远处的父亲,“这是骗人的…他是被陷害的……我不信……”
此时的她,已经让御天恒看到了自己的残忍,他深吸了口气,警告自己此刻不是怜悯的时候,将她的身体扶正,“仔细看看押着你父亲的人是谁?”
木子欣没有反应,她的眼里此时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爸爸,而麦西则顺着御天恒的话看向了押着木翰凯的话两个人,瞬间,她几乎不相信的尖叫,“不可能,不会是他…他怎么会是……一定是我的眼睛出了问题…”
麦西闭上眼睛,使劲揉搓着,可再次睁开,还是看到了那个人。
虽然此时的他戴着深色的墨镜,穿着与平日完全不同的警服,可熟悉他的人,还是不难认出。
“是幻觉,御天恒,你告诉我是幻觉,对不对?”麦西哭了,她终于被眼前的残忍折磨哭了。
“不是幻觉,就是他,”御天恒又往麦西想否认的心上,重重的钉了颗钉子。
“不!”麦西突然伸手捂住木子欣的眼睛,“不要让她看,不要让她看到!”
“看不到,也不能代表没有发生,你这只是自欺欺人,”御天恒的话才落音,麦西就感觉到,她的手被一点点拿下,她能感觉到抓着自己的那双手在颤抖。
“子欣,”麦西想阻止的声音已经来不及,她看到了,她也看到了。
只见木子欣的目光紧紧的看着那个人,一瞬不瞬的看着……
“子欣不是他,是幻觉,是幻觉!”麦西再次用身子挡住木子欣的视线,而她伸手将她拨开,再次看过去。
顾云哲押制着木翰凯缓缓的走过来,这是他做为卧底警察的最后一项任务,没有人知道,他的心是怎样的一种沉重。
他们走了过来,离他们的车子隔着几层人群,可就算如此,他像是有了感应一般,戴着墨镜的眼睛竟望向了车子,仿佛他预感到了,她就在车里一般。
而他这一看,让一直没有表情她的,终于有了反应,“这就是你要我看的吗?”
只是那声音平静的让人害怕,而声音里的沙哑,像是被涸干了所有的水份。
“对不起,我只能这样,”御天恒有些意外她的反应,可又不意外,她就是这样一个外柔内刚的女孩。
“他是一名卧底警察,当然你父亲的案件只是他破获的其中一件,十年前的案件能够侦破,与你有着直接关系,因为你父亲将当年犯罪的证据一直藏在你的身边……”
“不要说了!”麦西打断他,“我求你,不要再说下去了……”
麦西都几乎崩溃了,连她都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更何况是她,最爱的老公抓了最爱的父亲,这是何等的残忍的事实。
“让他说,”木子欣开口,只是虚弱的声音也透着她心底的脆弱。
御天恒的身子靠向车椅,他也觉得累,“证据就在你母亲留给你的项链里……”
项链?
木子欣记得有一次,她发现自己一直戴在身边有项链不见了,她就惊慌的四处找,后来打电话给他,他说不用担心,他回去帮她找,最后,项链是他找到的,而那时她怎么也没想到,是他将项链拿走了。
原来,他是有预谋的,那是不是娶了她,也是他预谋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