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她又叫他大叔。
其实他并不老,只是给人一种太稳重的感觉,这种感觉对于童曼洛来说,经常在父亲身上感觉到,所以,她才会叫他大叔。
在她以为他会发飙,或者直接将她扫地出门的时候,他却问了一句,差点让她败露身份的话,“你叫什么名字?”
“童……”只说了一个字,她便顿住,改口“同志,你……忘了?我失忆了!”
同志?御天恒的脸更黑了。
童曼洛意识到气氛不对,才想起来,‘同志’在现在这个社会的含义,赶紧解释,“我昨天在医院听别人都这么叫的……不让叫大叔,又不喜欢被叫同志,那我该叫你什么?”
御天恒有些哭笑不得,是啊?现在他们之间的称呼都是个问题,她总不能一直叫无名氏吧?而她叫他大叔,他当然不许。
吐了口气,御天恒看着眼前的女孩有些头疼,后悔自己一时心软,带回来了这么个大麻烦。
童曼洛呶着嘴,蜷在沙发里,像只流浪的小猫,他开口,“你以后就叫小猫吧?”
“我不要!”她拒绝,他蹙眉,她噘起了粉嘟嘟的小嘴,“干嘛给我取个动物的名字?”
御天恒最后的耐心也被她磨光,“那你觉得该叫干什么?”
童曼洛怎么会看不出他的不耐烦,她也深知他发火的后果,于是非常心不甘情不愿的回了句,“那就叫小猫吧!不过,以后我就叫你……”
她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叫我应子嘉!”
应子嘉?第一次,她知道他的名字,却觉得很好听。
这一次交锋过后,童曼洛在美丽的上海便以小猫的名字开始了新的生活,每天,她会给他煮一壶香浓的咖啡,而她也知道,他不要糖也不加奶精。
每次,看着他喝咖啡皱眉的样子,童曼洛都觉得他心底有一种比咖啡更苦的东西,只是她却看不到是什么。
不知不觉的,她和他就相处过了一个月,离他给的期限还剩六十天,这一个月,他们相处的还算和谐,他上班,她在家里蜗着,上网便成了她唯一的乐趣。
接到他电话的那天,童曼洛正看着网络电视剧,听到家里的电话响,她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因为这是她在住到这里以来,第一次听到这个电话有声音,有很多次,她都以为这个电话只是一个装饰品而已。
“把我床头柜上的文件袋送来!”他命令一般的语气,“出了公寓直接打车来嘉和国际,将文件袋交给前台秘书就可以!”
“哦!”她虽然不喜欢他冷冰冰外带命令的语调,可想想自己毕竟在他这里白吃白喝,为他做点事,也算少欠他一点。
那是她第一次走进他的卧室,与客厅的装饰差不多,颜色干净的近乎是白色,却又不是纯白,这样的色彩单调的让人感觉有些冷意,就如他给人的感觉。
拿档案袋的时候,她看到了床头柜上的一个相框,里面是一个女孩,很清纯的样子,那刻,她想照片的女人应该是他的女朋友。
童晕洛将相框放好,拿起文件袋就向外走,甚至忘记了,这是她住进这个房子以来,第一次走出门。
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她用手遮住,用了好一会才适应室外的强阳,她努力用很标准的普通话,对司机说了地址,半个小时以后,她来到嘉和国际,大厦上醒目的烫金字,让她想到自己家的公司,那刻,她竟真的想家了。
前台小姐听到童曼洛要给总裁送材料,目光不由的多看了她几眼,暗自猜测这个女孩的身份。
童曼洛礼貌的将档案材料递过,便退出了嘉和国际,因为御天恒只要求她将材料送到,现在送到了,她的任务也就完成,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没有他家的钥匙,而她也想当然的被拒之门外。
那天,她坐在门口一直等到很晚,直到后来,竟不知不觉中睡着了,御天恒回来的时候,便看到她真如流浪猫一般的缩在门口,莫明的,他的心又是一疼。
他将她抱起来的时候,她就醒了,“怎么睡在这里?”
童曼洛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我没有钥匙!”
御天恒这才想到这个问题,那天,他给了她房子的钥匙,她也不知道在哪里找了根带子,将那只白色的金属钥匙挂在了脖子上,她说,“这是我的标志,要是我哪天走丢了,你就可以凭这个找到我!”
说不清,听到这句话的情绪,御天恒只是觉得心底某处的柔软,被轻轻的触动了。